金浩走過去,笑著拱手:“黑皮哥,你朋友過來喝酒捧場,我無比歡迎,這些燒火棍能不能先收起來?嚇壞了美女們,就不好了……”
黑皮還沒開口,持槍的人就踏上一步,槍口頂住了金浩的胸口。
“你他媽的說什麼?這叫燒火棍?你是不是想吃子彈?真他媽的不長眼,大爺們從南面過來,到你這裡來捧場,漂亮姑娘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金浩沒有生氣,而是笑著點頭:“對,對,這是夜店,本來就是隨便玩。幾位朋友,那就沒問題了,酒照喝,舞照跳,美女照樣玩,怎麼樣?”
我聽到槍手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子。
對方的口音非常特殊,雖然說的是中文,但咬字發音非常渾濁,一定是滇南或者更南方來的。
那些地方國境線曲折,兩邊時有融合,黑白兩道的生意,利潤極大,任何時候都有人冒死在做。
“好,你說的,美女隨便玩,我今晚就帶四個美女出街,怎麼樣?”
金浩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此前萬小龍就講過,這裡的女孩子都很乾淨,喝酒跳舞可以,其它的事情不可能。
“咔嚓、咔嚓、咔嚓”三聲,變化陡然間產生。
槍手本來收起了槍,擺出一副息事寧人的姿態,但突然間出手,扭住金浩的右臂,先是卸掉了他的肩胛關節,然後折斷了他的雙手手腕。
金浩悶哼一聲,後退了兩步,疼得彎下腰去。
我快步走過去,扣住金浩的右臂肘關節,一拉一送,先讓肩胛骨歸位。
手腕骨折容易處理,只要上夾板,打石膏,半個月就復原。
“呵呵,又來一個——”
我沒有多說一個字,反手正手,噼噼啪啪,在那個槍手的臉上連打了二十個耳光。
“我……他……媽……”
槍手吱哇亂叫著,一個都沒避開,兩腮立刻腫起來。
打他的同時,我向前跨步,從他口袋裡順走了手槍。
黑皮已經喝多了,醉眼朦朧,並未看清我是誰。
槍手的兩個同伴猛衝上來,但我迅速舉手,槍口直接塞進了其中一人的嘴裡。
“別亂動,動就打爆你的頭——”我淡定地警告,隨即飛起兩腳,把兩人踹翻在地。
對付這種角色,不費太大力氣。
現在,我其實忌憚的是他們背後的大佬。
因為我想起了崔牡丹的“殺豬局”,她說自己在跟南邊的人合作,而這三個槍手全都操著南邊的口音,一定就是老坑礦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