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知歲不捨的將資隱送到校門處。
“回去吧,師兄有空再來看你。”資隱摸著她的腦袋道。
權知歲紅著眼睛不說話,她知道這是一句安慰,資隱是師父的得意弟子,自己還有家庭和女兒,成年人的責任壓力與學生的學業壓力不一樣。
資隱又拍了拍她的背,道:“師父給你帶了一句話。”
“什麼?”權知歲眼神亮了亮。
資隱微笑:“入世修行,金剛道場,不破不立。”
權知歲愣了愣,原來她的情況師父早就知道了。
她可什麼都沒說。
師父特地起卦了麼?
資隱溫柔無比的撫摸著她的臉頰:“歲歲,武當山永遠是你的家。”
權知歲猛地用力瞪眼睛,不讓眼淚流出。
師兄走了,揹著琴和劍。
權知歲轉身的瞬間,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上課鈴已經響了,但她沒有回教室,而是坐在了教學樓下的一處長椅上發呆。
這兩天一晚就像個夢一樣,師兄的溫暖太過短暫!
教室裡。
這節是數學課,錢雅拎著高三下學期的課本講的很激動,越難的題她越激動。
絲毫不知下面的同學們都快聽暈了。
蘇省的高中數學超難,簡直是天書啊!
魏時序沒有聽課,高中的課程他早已經全部學會,此時的他看著窗外,遙望教學樓下的那張長椅。
外面有寒風,但她不冷了,穿著師兄買的毛衣。
她好像很失落,在長椅上坐了很久。
末了。
她肩膀微微的抽動了幾下,然後抬起手,用袖口擦了擦臉。
“這個公式!大家注意聽講啊!這個公式一定要給我背熟了!”講臺上,錢雅在異常激動的劃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