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南雨還是不動，清野霧乾脆上手拉著她趕快走，“哎呀，沒關係得啦，快點快點，我肚子要餓扁了。”
“那好吧，回去我幫你畫一幅。”
“那一言為定哦。”
“嗯，不會騙你。”
“那就快走吧，下雨天最適合吃火鍋啦！”
兩個人就這樣跟著人群走到馬路對面，只是看似灑脫的清野霧在談笑中回頭瞥了一眼，看著熙熙攘攘人群，再也找不到那張畫。
還是有點捨不得，但誰叫這是她自己不注意，又有什麼辦法，還趕上了這下雨天，就算找到也無濟於事了。
在不被注意的地方，穿著橙色雨衣的環衛工人撿起了一張快要破碎的畫。
曾經的水墨被暈開，就像洪水入侵了畫中世界，淹沒山林。
“畫的這麼好居然給扔了嘞，真是糟蹋了。”
搖搖頭，將畫掃進了回收桶，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垃圾回收車將這幅被‘泡壞’的畫收走。
天色暗了下來，雨水只大不小，黑雲中隱隱有雷霆遊走。
瀝青路的積水倒映出都市霓虹，偶然有慘白雷光照亮紅木桌案的一角。
“你通知一下月明一，叫他去一趟滬城。”秦承聽著外邊雷聲滾動，按住紅色座機電話說“這場春雨來勢洶洶，那邊比起上京城只大不小，海底的詭獸也跟著興奮了起來，叫他去教訓一下，別惹出什麼麻煩。”
“明白。”隔了一秒，座機中傳出周華東的聲音。
秦承兩手交叉在桌案，辦公室的暖燈下，他看著模糊的窗外雨落狂流，有一次按下座機按鍵，說道“派幾個小隊去東邊，注意海水漲潮，往年起過洪的位置都注意一下，隨時準備攔截。”
“收到。對了，這雨勢不小，要不要遣人人工干預一下打散幾個雷雲。”
“不用，老話說春雨貴如油，開春的雨對於老百姓來說意味著豐收，我們多注意些便是。”
“明白了。”
座機沉寂下去，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也讓秦承失去了休息的意思，他走到窗邊，透過水霧能看清外面閃著紅光的車流。
“大的雨勢，也代表著豐收的喜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