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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字型沒什麼變化,和高中的一樣瀟灑不拘,邵蔻見過這個字,見過這個人,可僅僅是見過。
多麼巧合的一件事,從上海到煬安,他們在同一所高中碰面了。
會不會是重名?
順著興趣愛好和陶曼文對他的評價,邵蔻拼湊出一個熟悉的人。
陶曼文也看到這頁,上面有一行——我的夢想是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她笑了笑:“看那個時候多幼稚。”
邵蔻也盯著那字:“我那會兒寫的也是這句話。”
十五歲,林韻管教嚴格,夢想這回事,在家裡林韻說什麼就是什麼,不能排除的是,邵蔻心裡想,無論什麼職業,多大成就,未來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就行。
想法並不稚嫩,放在現在她也依舊這麼想。
“你們還挺有緣,寫的都一樣。你要不要看他的照片,梁瀧還是我們那的校草……呀,我畢業照放哪了。”
陶曼文仔櫃子裡找到高中的,就是沒找到初中的照片。
“估計被我媽收到哪了,看不成了。”她合上抽屜,“你們倆高中不是在煬安上的嗎?我記得他好像也去那邊了,但一直沒聯系,我也不確定。”
邵言問:“他為什麼到煬安上學?”
邵蔻抬起了頭。
陶曼文想了半天,“好像是他家的事吧,他沒和別人說過,梁瀧那個人長得好,人緣好,成績又好,這種人到哪都混得開。”
邵蔻反複看那兩頁,把那串電話號碼背熟,“那這麼優秀的人應該不會留在煬安上大學吧,我和小言都打算考回來。”
“他考北京去了,好像還是雙一流,我印象挺深。”
邵言:“牛。”
北京。
邵蔻心一涼。
邵言和陶曼文打遊戲去了,沒人注意到她。
邵蔻怕自己記不住號碼,在桌上摸了根筆,像貪蠶對付青桑葉,不事聲張,用袖管一點一點吃掉。
衛生間裡,她翻身鎖上門,沒摸到牆上的開關,屋裡伸手不見五指。
嘴裡念念有詞:“17……5,17……5。”
她急急地用牙咬掉筆帽,擼袖子,黑筆在腕口描號碼。
6?還是8來著。
門口傳來稚嫩的童音,“小蔻姐姐,你好了沒有?”
是親戚家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