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到我的花了……”
無論怎樣他都沒走的意思。
打理花草這事要有耐心,邵蔻考慮切口的位置,不能離花苞太近,也不能太遠。
梁瀧忽然開口:“剪這兒。”
這一說話倒是提醒她對面還坐著個活人。
他的面前空了,邵蔻問:“怎麼不寫了?”
“馬上要回寧南了,想多看看你。”
他說的輕描淡寫,差點害她把花苞剪掉
“我教你。”他握著剪刀,手腕傾斜至四十五度,咔噠,咔噠。
“不要動這裡,會黑杆,這兒也不行,剪掉就不發芽了。”
邵蔻坐過去看,“我試試。”
梁瀧把剪刀給她,她學的有模有樣。他在對面看著她,怎麼都看不夠,她上手學的不錯,他又變得可有可無了。
邵蔻拿著兩束玫瑰花,修玫瑰的力度有多狠,來年花兒長得就有多漂亮。她沒顧得上樑瀧,但能感受到一束目光緊隨自己,從沒離開。
多少會被幹擾,她放下剪刀,正視他,他看的有點痴,一時沒回過來神。
像是被忽視的不耐煩了,他抽走她手上的兩根草,扔到桌上,拽上手腕,把她抱起來回屋。
“修完了吧,該我了。”
邵蔻沒被他嚇到,好笑地說:“你起床氣到現在還沒過去?”
梁瀧剜了她一眼,“不搭理我也不讓我看你,小野花勾著你魂兒了。”
他做了個“拋” 動作,她晃了晃就撲上去摟住脖子,“你是不是沒睡好?”
在他虎視眈眈下,她說出後半句:“所以……不太正常。”
“行,我讓你看看我正常不正常。”
梁瀧抱著她進臥室,很快傳來兩人的鬧聲,笑著,玩樂著,氣惱著,也不乏有一些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
陽臺門都沒關,風吹進來,燥熱難耐。邵蔻回到寧南已經兩周了,正是夏天,近四十度高溫,太陽不把人烤化不罷休。
她從試驗田回來,記錄的本和筆放桌上。
旁邊的蘇惜文說:“邵工,等下有欄目採訪,你收拾完就去吧。”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