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邁開長腿,想要追過去,江笙卻一下半暈在了他的身上,她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剛好讓他聽到:只要你敢追上去,我就讓爺爺知道是南北打我的。
宋清然眉頭一擰。眸光冷冽,泛著寒光,不過低頭的瞬間,就錯過了南北,再次抬眸的時候,南北和言喻已經走到了電梯那了,保鏢們一重又一重地將她們保護了起來。
許穎夏沒了保鏢支撐著她,她雙腿發軟,一下就無力地滑倒在了地上,臉上如同大火灼燒過一樣疼痛。
江笙掐緊了手指,掌心疼痛,她咬著牙關,眼底恨意濃濃,她一定要南北付出代價!
南北打完江笙,有想過宋家或者江家會不會來找她麻煩,最不濟宋家的宋爺爺和宋叔叔也會來罵她兩句,但是她在言喻身邊又呆了快一個月,陪著言喻在中國和英國之間往返著,看著言喻和陸衍的故事慢慢地前進著、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的擋路石,宋家還是沒有人來找她。
言喻笑著說:江大小姐看起來可不像是會吃下這個虧的人,沒想到,她是雷聲大,雨點小,現在也沒有來報複,虧我們還做好了準備。
南北彎唇笑:但是女人是感性動物,或許宋清然哄好了她,讓她不生氣了呢?
言喻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眼南北,南北的情緒還不錯。
南北注意到言喻的目光,她失笑:阿喻,我現在很好啦,雖然還是會難過,會心疼,但是我已經下定決心,重新開始了,慢慢就會好了。
言喻笑,伸出手,揉了揉南北的頭發:那就好。
南北也跟著傻笑,她抱住了言喻,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嗓音很輕:你和陸衍也要好好的。
言喻眼眸低垂,笑意收了點,若有所思。半晌,才輕輕地嗯了聲。
南北打算去美國,她正在等美國那邊學校的ffe,她不想再學心理了,她小時候喜歡設計,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設計天賦,但她想試一試。
雖然ffe還沒拿到,但她總歸是要去美國的,所以她開車去了大超市,打算帶點國內的東西過去。
但是,她在看到那家蛋糕店的時候,鬼使神差地,她把車子停在了蛋糕店的旁邊,她熄了火。卻沒有下車,只是隔著車窗,靜靜地看著店鋪。
蛋糕店的生意很好,那扇玻璃門開開合合,不停地有人進去,也有人出來,店裡橘色的燈光溫暖,玻璃櫃裡的蛋糕看起來香氣四溢,能輕易地勾起人的食慾。
她忍不住想起那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女人,比她溫柔,比她有勇氣,也比她厲害,讓她生出了幾分親切感。
南北迴過神,正準備離開。
蛋糕店的玻璃門忽然又開啟了,這一次,從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他手裡抱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睜著水潤的眸子,彎眼笑著,肉手手正在和南北打招呼。
那個男人穿著深灰色的定製西裝,漆黑的眼眸染著淺笑,眸子裡似是盈滿了香甜的酒液,讓人沉醉。
他輕笑,嗓音低沉撩人:南北小姐,歡迎光臨。
南北心髒一跳,小男孩睫毛濃密卷翹,興奮地喊:媽媽!
南北:她現在也不好離開了,只能又熄火,下車,她原本遲疑著想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但是又覺得解釋了更是欲蓋彌彰,幸好薄硯也沒打算問。
她跟著薄硯走進了店裡,蛋糕的香氣撲鼻而來。
有店員看到她,忽然一愣,在她和薄硯之間看來看去,薄越這個傻孩子又一直要南北抱,小奶音萌萌的:媽媽,媽媽抱。
南北知道店員肯定是嚇到了,她和創始人長得這麼像,創始人又去世了,她這樣出現是挺嚇人的。
南北只好解釋:不是我叫南北,不是
薄硯把薄越塞到了南北的手上,笑了下,對店員說:她是我太太的妹妹。他說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手背輕輕地在碰了碰鼻子,黑眸凝視著南北,眼底的深意無人知曉。
南北有一瞬間,冒出了奇怪的直覺,她怎麼覺得薄硯說的好像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