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信半疑地盯著最下方的字，“主治醫生這是誰的名字？寫字亂七八糟。”
“醫生都寫連筆字。”
“先去吃飯吧。”厲璟辰把這張單子，用力地捏了幾下，眸底殘留幾分疑慮。
忽然手機鈴聲就響了，姜彤裝模作樣接了起來，厲清荷打來的，姜彤當著厲璟辰的面，接了起來，哦哦著，隨即不經意地看向厲璟辰。
“你妹妹在熙地港那邊，她要約我吃飯，我還是去陪她吧。”
厲璟辰想了想，手一伸，“手機給我，我和她說。”
姜彤把她的手機遞給他，厲璟辰和厲清荷說了幾句話，可以去接她，然後她負責拎包。
等掛了電話，厲璟辰沒看到姜彤眼底的一抹愧疚。
厲清荷還買了冰淇淋，遞給姜彤一個，姜彤忙說，她來大姨媽了就不吃冰的了。
厲璟辰多看了姜彤兩眼，厲清荷說，“是嘛嫂子，你來大姨媽了啊。”
“嗯對。”
說給某個人聽的，她知道他看這個檢查單，不會那麼輕易信。
有厲清荷在，應該能信。
厲璟辰讓厲清荷吃完冰淇淋，再上車。
吃飯的時候，姜彤從包裡拿出來姨媽巾，然後裝進口袋裡，對厲璟辰說，她去洗手間。
厲璟辰盯著姜彤的背影，眉頭依然皺著，隨即對正在大快朵頤的厲清荷道：“你去洗手間看看你嫂子，是不是真的來例假了。”
“啊？這個還要去看嗎。”
“你聽話，”厲璟辰說，“我等會送你一個包。”
“好嘞大哥——”厲清荷蹦蹦跳跳的離開了。
等厲清荷回來了之後，厲璟辰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桌面。
厲清荷對厲璟辰點點頭，那意思是，姜彤來例假了……
這一瞬間，厲璟辰的眸底閃過失落，心底那抹跳動的火苗熄滅，失望的情緒很快就被他遮掩下去，他沒說什麼。
姜彤喝了口水，他傷感的樣子刺痛了她的心，她只能用無動於衷來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