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彼此默契到只有一個眼神,就能編造出合適的理由為對方開脫。
賀京夏越想越覺得可行,立馬從身側的包裡拿出手機,指尖剛落在通訊錄,還沒來得及撥通電話,一隻瓷白幹淨修長的手覆蓋在她的螢幕上。
賀京夏仰頭眸子微動,視線順著那隻手投到它的主人臉上,不滿地眉頭一擰:“你幹嘛?”
裴時晏松開掛在她腰間的手,輕輕在額頭上彈了一下。
雖然力道極輕她不痛不癢,但是他這個行為讓賀京夏很不爽。
她憤憤譴責他:“這次多久你就原形畢露,開始對我進行“家暴”行為,你這個行為我會在本子上給你記一筆。”
裴時晏被她這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逗得失笑,若不是他下手把握了力道,還真就被她給騙到了。
不過在這個時候,不管他做沒做,都得認。
他的態度能是決定這個事件後續的發展。
所以有時候主動服軟認錯不是慫,是為了能更快平複對方的情緒。
裴時晏抬起右手,指腹停在剛才彈過的位置,纖長的雙指輕緩地揉搓起她的額頭。
“祖宗你說的對,不管什麼原因我動手都是不對的,這點我該罰。”裴時晏停了一下,又繼續,“但是伯父讓你到點回家,也有他的道理,我們來日方長,不急於這一時。”
賀京夏當然知道騙人不對,可是她真的就是想能跟他多待一會兒是一會兒。
畢竟未來一個月她們都見不到對方,只能靠影片電話來解決思念。
雖然裴時晏說了,想他了就說一聲,他會去找自己,但是賀京夏還是做不到讓他放下自己手頭的事,就為了大老遠飛過去見她一面解相思。
“你說的對,可是我……”賀京夏嘆了口氣,撥下額前的手,遲疑了兩秒又握住那隻手,慢慢與他十指相扣,“我一想到好長時間沒辦法見面,就難過……”
“小夏你是幹大事的人,怎麼能被愛情的花花世界了眼呢?”裴時晏學著她平時哄人的模樣去哄她。
想不到這人學的還挺像。
原本鬱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她沒忍住笑了出來。
見她笑了,裴時晏也跟著笑了。
“小夏老師我有天賦嗎?”裴時晏問。
“學人精。”賀京夏沒好氣道。
“那你滿意嗎?”
“不知道。”
“老師你是對學生的表現還有所顧慮嗎?你說出來我改。”
“閉嘴……”
賀京夏最後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