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裴時晏一臉歉意看著她。
賀京夏想了想,大度地說:“我不跟你計較,我原諒你了。”
還真挺大度的,要不是他剛剛都看到她笑了,還就真信了。
看似精明又錯漏百出,除了她也沒誰了。
“謝謝你原諒我。”裴時晏勾了勾唇。
“那你能不能也原諒我?”
裴時晏沒說話,挑眉示意她接著往下說。
“就……就早上的事情,還有剛才,能不能原諒我。”賀京夏聲音越來越小,底氣不足。
裴時晏沉默了半晌,她還以為他是沒聽清楚,正要再重複一遍,他突然抬起頭,一臉肅容。
漆黑的眸子好似寒潭般深沉,直勾勾地凝視著她,“你做錯什麼了嗎?”
其實她沒覺得自己有做錯,她道歉只是不想他一直不開心,他問出這個問題時,她當下立刻搖頭。
“那你道什麼歉?”
當然是因為他不開心了。
“在我這裡,你永遠不需要道歉。”哪怕真的錯了,也不用。
他說這話時眉眼間柔情暗蘊,似有笑意在蔓延開,眸中流轉著無盡的溫柔。
“可你不開心了,是我讓你不開心了。”賀京夏老老實實回他。
他嘴角笑意愈發濃鬱,而後輕笑著湊到她耳邊。
“堅持你認為正確的事,不用為了我否定,那樣我才會真的不開心。”
我會做你永遠的後盾,你在我的世界,來去自如。
他又說:“你也不是人民幣,做不到讓所有人都開心那才是正常的。”
賀京夏沒說話,她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當下的心情,在觀點問題說很多人都是跟她說對錯,只有他讓她堅持己見,不必為他人改變想法。
只有他說,就做你自己吧,沒有很好也沒關系。
很難做到不動容,不想欺騙自己,此刻她如同一個想上賭桌的賭徒,想賭一個屬於她們的未來。
賭她們未來一路便滿鮮花。
她抿唇欲要開口,他手掌按在她腦袋上,使了一點力,迫使與他對視,“不要忘記答應我一個要求這件事。”
“什麼要求?你說。”賀京夏瞥他,“我看看能不能做到。”
他放下手,故意停頓了下,“還沒想好,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提前預判了她,補充:“肯定不是殺人放火的,合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