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多大,就看的明白了。”
人小鬼大。
“不要老拿年紀說事,我看的明明白白的,你別因為人家長得有點姿色,就被誘惑了。”
還好她沒在喝水,要不然真的要噴。
說的什麼話,她賀京夏能是這種人嗎?
別說,還真是,就差一點釀成大禍。
賀京夏打著哈哈,“怎麼可能,我不是這種人。”
“你最好不是。”賀靜媛語重心長說,“他人真挺好的,相貌家世都跟你挺配,就是太深情了。”
“深情有什麼錯?”
“錯,大錯特錯,因為他深情的物件不是你,如果你跟他在一起了,這個東西會成為日後你心裡的一根刺,拔拔不出,咽咽不下去,不上不下卡著你最難受,我不想你以後會難過。”
賀京夏聽完心裡頗不是滋味,說不來的感覺,就是特別難受,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裴時晏。
片刻,她生硬開口:“那就因為這個事情,他就要一輩子不戀愛了嗎?他就沒有再愛別人的資格了嗎?”
這話像是在問賀靜媛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可以戀愛他也可以愛別人,但是那個人我不想是你,都這麼久了他還忘不掉那個白月光,可想而知這個女孩子在他心裡的地位不一般,假設有一天他跟你戀愛了,你們在約會,而那個女孩回來了,他會不猶豫會不想起那個女孩嗎?白月光跟硃砂痣這兩個我都不希望你沾,我不想讓你成為他的搖旗不定。”
所以她錯了。
她以為時間總會讓人癒合,卻忘記有的傷疤時間撫平不了。
時間能篩選的不過是本身不夠堅定的東西。
如果這個人本身就堅定不移呢?
苦澀感布滿賀京夏全身,無法言說的苦楚漸漸吞噬她心裡的每一個角落,她垂著下眸子,盡量不被察覺到情緒,轉而笑道:“那這樣對他不是很不公平。”
“那就是他的事了,我只是不想有一天那個人變成你。”賀靜媛說,“感情太複雜了。”
賀京夏神色定了定,假意打著哈欠開始趕人,“不說了,我現在有點困,你趕緊去洗澡然後睡覺。”
時間確實不早了,臨走前賀靜媛不放心,特地多囑咐了幾句。
等確認好賀靜媛已經進隔壁房間去洗澡,不會再來打擾自己,才把臥室的門鎖上。
睏意全無。
賀京夏搬起書桌前的椅子往衣櫃那邊走,她踩著椅子把衣櫃最上層的門拉開,從裡面拿出一個白色收納盒,掀開上面的碎花防塵布,抱著盒子回到了書桌前。
猶豫了一下,最終把蓋子開啟。
裡面放著零零碎碎各種小玩意,全都是跟他有關。
在她去上大學之後,這個盒子一直都是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