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本來就是為了這個,裴時晏怎麼會推脫。
“那我就不客氣了。”
“跟姐姐你還客氣什麼。”程厭笑著說他。
裴時晏剛在李暢旁邊坐下,就瞥見陸瑾白走過來,假意喊他:“瑾白,這裡。”
兩個人交換了個眼神,陸瑾白立馬轉換成驚訝臉,“厭姐!”
“坐吧瑾白。”程厭說著往沙發裡面挪了挪,指著旁邊的位置喊他。
陸瑾白心裡早樂開了花,努力剋制自己的表情管理,生怕露出餡兒。
身旁多了兩個熟悉的人,程厭話匣子一下子就開啟了,完全沒了剛才的寡言少語。
“前兩天你打電話給我幹嘛?”程厭追問他。
聽她說到這個事,陸瑾白腦子瘋狂轉動,眼神閃躲不敢看她,隨即吞吞吐吐說道:“就……就前兩天考的不是很好,被我媽訓了一頓,想找你尋個安慰。”
裴時晏笑著看了眼他,還挺懂默契的。
程厭一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充當起了知心姐姐的角色,“你才高一急什麼,還有兩年多呢,好好學就行,真有不懂的你來問我不就行了,馬上也要成年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
除了那句程厭說來找她,別的陸瑾白選擇性忽略,一概當聽不見,難掩喜悅之情,笑眯眯接她的話:“真的可以找你?”
程厭想了想,點點頭,“我要不忙肯定回你。”
陸瑾白得到肯定回答,繼續道:“那我就不會跟你客氣了。”
“你什麼時候客氣過?”程厭反問他。
陸瑾白一想還真是,之前總是三天兩頭有事沒事就給程厭發訊息,只不過這次是她自己主動給他找了個正當理由。
飯吃到一半,程厭想起前兩天回家碰巧遇上白澄來家裡打牌,談起來裴時晏,似乎不太開心,反正說的話挺難聽的。
大意就是這孩子算是徹底廢了之類的,不學好的抽煙喝酒是樣樣精通,學習也不好成天吊兒郎當的。
裴家從槐城搬回京都之後,兩家見面越來越少,對於裴家的事情也是她媽媽偶爾會提上一句,知道的少之又少。
猶豫了好久,程厭還是問他:“阿晏最近你回京都了嗎?”
聽到喊聲,裴時晏夾菜的手一頓,他搖頭:“沒,怎麼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前兩天遇到了白阿姨來我們家打麻將,聽她說起你了。”程厭放下手上的筷子,沒有隱瞞。
“哦。”裴時晏嘴角漾起淺淺的弧度,不鹹不淡開腔,“埋汰我了吧?”
話裡傲慢又無所謂,確實變了,小時候那個規規矩矩的小孩長大了,眉眼間裡多了張揚跟不拘的傲氣。
“不算很好聽。”程厭擦了一下嘴巴,“吵架了?”
“沒,可能我青春期比較晚,才開始叛逆。”裴時晏隨意找了個藉口岔開話題。
看得出他不是很想聊,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他一慣話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