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對感情嗤之以鼻的人,現在死心眼子只認定一人。
多可笑。
“世間女子又不是滅絕了,為什麼非得是她?”
“跟你這種浪子說,你也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
都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翌日,八點床頭的鬧鐘響起。
嚇得賀京夏一個激靈。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鬧鐘的聲音了,突然來這麼一下,她很不習慣。
昨天她徹徹底底失眠了,早上五點才迷迷糊糊入睡,為不耽誤今天去入職,她睡前定了個鬧鐘。
好在她太瞭解自己的性子,把鬧鐘定早了兩個小時,賴在床上十幾分鐘,她終於鯉魚打滾爬起來出了被窩。
挑了身休閑又得體的衣服換上,走進衛生間擠上牙膏剛塞進嘴裡,放在洗手臺子上的手機響起,賀京夏看了眼來電人,居然是陸妍這尊大佛。
沒看錯吧,又看了眼還真是。
賀京夏拿起手機按了接聽,點了外放。
“還挺難得啊,這麼早你給我打電話幹嘛?”
陸妍在那頭打了個哈欠,聲音低低的:“我剛起來,就看到你的昨天給我發的微信,就給你打電話問候問候。”
“哦。”賀京夏的腦子有點不清醒,宕機了兩秒,“沒事,就半夜發瘋。”
“沒事你半夜發什麼瘋?”陸妍說,“你發瘋還挑一個我睡得早的日子。”
“昨天你怎麼睡那麼早?”
以她對陸妍的瞭解,這家夥副業追星,天天熬通宵是家常便飯,很難有早睡早起的一天,作息比她還不規律。
說到這個事情陸妍就來氣,“還不是我媽,說我吊兒郎當的,昨天給我安排了一天的相親,早上相親晚上還相親,我前天晚上熬到四點才睡覺,八點就被拉起來面對一群奇葩,你知道多奇葩嗎?都不知道我媽是從哪裡找來的這麼多奇葩。”
“有點慘。”賀京夏把在嘴裡的泡沫吐掉,又含了口水咕嘟咕嘟在嘴裡漱口,然後吐掉,“阿姨怎麼想起來給你安排相親?”
“還能因為什麼,覺得我天天追星不務正業,給我找點事做,我都被整煩了,這兩天她跟瘋了一樣,早上一場晚上一場,但凡那些人是個正常人,我都不說什麼了,全都是腦子瓦特了一樣,就拿昨天那個傻子媽寶男來說,問我結婚之後能不能第一胎就生個男娃,還說小孩我自己帶,最最最重要的是我要在家裡好好伺候他老媽,我可去他大爺的,當我是什麼?生育型保姆?真逗,什麼品種的顛狗,沒有鏡子就算了,連尿都沒有嗎?”
氣的陸妍開始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