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今天真是謝謝你啊小夥子。”老人道謝。
裴時晏不是一個跟長輩善談的人,略略點點頭,算是作答了。
眼看沒他的事了,裴時晏去衛生間洗手池洗了洗手,抬手才發現手袖的位置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了塊泥,伸手拍了拍也沒弄掉,只好又開啟水龍頭洗了洗。
袖子上的水擰幹,上面還是帶著涼感,讓人不適。
裴時晏手撐著袖子口,往烘幹機上放。
剛才那位老人正坐在院子裡修剪著那兩盆花,注意到他的目光,“小夥子也對花感興趣?,你今天幫了老爺子,我也沒什麼東西好給你,如果有喜歡的可以挑一盆帶走,也算是我對你的感謝。”
“不用了,我不喜歡這些。”
“是怕養不活?”老人又問。
裴時晏搖頭,“不是,是確實不喜歡。”
老人笑了兩聲,也不再勉強他收下,而是跟他講起了養花,“老爺子我當了半輩子花匠,別的也幹不來,只能養養花種種草。”
“挺好的。”裴時晏點頭。
“你別看這些花現在開的好看,就覺得養起來是一件簡單的事兒,這養花如養人,足夠用心澆灌照料,才會越開越漂亮,你不用心啊,最後只會變成一盆雜草。”
裴時晏認同點頭,問:“您手裡那瓶是什麼花?”
“白荔枝。”
“為什麼是白荔枝?”
這花外形像蓮座,外層花瓣較大,盛開時舒展翻卷,內層花瓣較小又密集,白色到密黃色的漸變,跟荔枝一點也搭不上邊。
“它之所以叫白荔枝,是因為開花之後,花瓣的香味像荔枝的甜香,這花啊金貴著,不好養花期還短,倒是挺受小姑娘們喜歡。”老人看著他,“哪天你要有了心儀的姑娘,也可以買這個送給人家。”
“跟別人一樣,還有什麼意思?”裴時晏看向那盆花,像是在問老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老人搖搖頭,放下手中的剪刀,“送的沒意思,你養的再送給人家,意義就不一樣了。”
這麼費勁兒的事,他才不會做。
“非得送花嗎?”裴時晏不解。
老人一聽笑得更歡了,一看這傻小子就是沒談過戀愛,“這送的可不是花,是你向人姑娘表達愛意的一種方式,如果買花是一時興起,那麼養花才算是責任和愛。”
很快腦子裡萌生了一個想法,不過片刻他又否絕。
也吹了挺大會兒,伸手摸了摸袖口,完全幹了。
裴時晏看了眼手機,出來也挺久,該回去了。
“不打擾您忙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