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愣了下,隨即記起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
宋雨柔故意陷害她,可陸霆梟卻不信她,甚至問原由地讓她道歉。
想到這些,盛眠心底泛起一陣刺痛。
沈銘洲見她情緒有些不對,立刻掏出手機:“我把霆梟叫過來。”
“不用——”
盛眠拉住他的手腕阻止,語氣有些苦澀:“你就算打了,他也不會過來的。他現在應該在陪宋小姐,哪會有時間管我?”
沈銘洲微怔,“雨柔也在醫院?”
盛眠點了點頭,自嘲道:“比起陸霆梟心愛的人,我又算得了什麼,所以……還是別去打擾他了。”
“心愛的人?”
沈銘洲面露疑惑:“你想多了,霆梟和雨柔不是那種關系……”
“不重要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以後婚喪嫁娶,互不相幹。”
盛眠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出聲打斷。
她望向沈銘洲,唇邊緩緩扯出一抹淺笑,“沈醫生,謝謝你救了我,我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可以嗎?”
她雖然是笑著的,可臉色卻透著蒼白虛弱,眉眼間也帶著化不開的愁思。
連沈銘洲這個一向冷心薄情的人看了,都於心不忍。
霆梟到底做了什麼,才能把盛眠傷的那麼深?
沈銘洲在心底嘆息一聲,對她道:“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麼需要盡管找我,我先走了。”
“好。”
盛眠笑著應下,眼底滿是感激之色。
沈銘洲走後,盛眠安靜地望著天花板,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
她卻強忍著,拼命地壓了下去。
她不能哭。
有人跟她說過,她的眼淚是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不能輕易掉下來。
但心口還是止不住地鈍痛。
盛眠咬著唇,痛苦地蜷起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