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抬眸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我沒事。”
望向方念慈時,眼底緩緩浮出冷意,“是沈明馨算計我在先,現在真相大白,我並沒有傷她,一切都是她自導自演,沈夫人那一巴掌我實在受之有愧,當然得還回去了。”
“你……你強詞奪理!你要是一點錯都沒有,明馨會大費周章做這種事嗎?你敢說你對銘洲一點心思都沒有嗎?”
“先是勾搭霆梟,又是來接近銘洲,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
“你這種沒教養的心機女我見多了!是個男人都往上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出來賣……”
“夠了——”
沈銘洲沉聲呵斥,打斷了方念慈的話,他滿臉愧疚看向盛眠:“眠眠對不起,剛才我……”
盛眠輕輕搖了下頭,表示不在意,只是在沈銘洲靠近時,下意識後退了半步:“沈先生,既然你母親和妹妹都這樣說,那就趁著今天這個場合,把話說開吧。”
“我與沈先生之所以會成為朋友,是因為他救過我的命,我一直想找機會報答,僅此而已。”
“沈夫人和沈小姐放心,從此以後,我不會再跟你們沈家有半分瓜葛。”
“眠眠……”
沈銘洲望著盛眠失望的眼神,心口莫名傳來一陣刺痛。
盛眠卻沒看他,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大步離開了沈家。
陸霆梟沒急著走,淩厲的目光在沈明馨和方夫人身上掃視,譏諷道:“盛眠是我的未來妻子,只要她想要,整個陸氏都是她的,她不需要用任何手段去討好別人,來換取什麼所謂的利益。”
“你們……好自為之。”
盛眠出了沈家,直接打車去了酒吧:“把你們這最貴的酒都拿上來。”
調酒師見她長得漂亮,視線不由得在她臉上停頓,但見她眼眶通紅,明顯哭過的樣子,猜測大概是受了輕傷。
很快,調酒師將酒端了上來。
盛眠一杯接著一杯的往嘴裡灌,跟不要命似的,喝著喝著,眼淚就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其實從小到大一直被冤枉,被誤會她早就習慣了,可是沈銘洲是她最信任、最依賴的朋友,她是真的將他當成了哥哥。
可他……卻連基本的信任都不肯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