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魏景三難得安靜無聲的一天。
兩人都坐在後排,誰也沒有說話更沒有吵架。
不久後抵達。
倒不是私人墓地,而是一處公墓,只是這處公墓有些特殊,這裡葬著魏家祖上二十幾代,還有梁溪過往的一些名人。
錢承推著魏景三的輪椅下車,緩慢的走向這片安靜的墓園。
權知歲跟在後面,保持沉默。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魏景三指著旁邊:“吶!往裡面走,單獨的一個,你去吧!”
一旁的一名保鏢上前,遞給權知歲鮮花和香。
權知歲原地站定了一會兒,問:“我媽媽的墓……”
魏景三看著遠方:“你媽媽父母雙亡六親無靠,當年左家隨便下葬,估計都不會有人給她上一炷香。”
權知歲看著這個老人。
魏景三開始了罵罵咧咧:“能從我手上搶錢的人可沒幾個,我討厭死她了!跟你一樣是個死丫頭!不過我敬你媽媽是個人物,所以用了些手段遷了墳。”
權知歲壓下了發酸的鼻頭,點頭:“謝謝。”
魏景三:“謝個鬼!我又不是隻敬你媽媽一個,梁溪有名的人物多的就是!她算個屁!”
權知歲笑了下,轉身走進岔路口。
身後,輪椅繼續往前,去另一處墓地。
無人的石階上。
權知歲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落在手中的鮮花上,把花瓣都撞的顫了顫。
她走到了魏景三所說的那個單獨墓碑。
很幹淨,沒有一絲灰塵。
明顯有人定期打理。
她看到了媽媽的遺照,也看到了墓碑上的題字。
落款的立碑人是——
摯友魏景三
權知歲在這塊墓碑前站了很久,久到風都吹幹了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