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是想把那小子的眼珠子挖出來嗎?
錢承很想深呼吸,但害怕打擾到那刀鞘唰唰的節奏聲。
這讓他想起了好多年前,十一歲的公子找到他時,也是這樣氣氛陰森透露著邪性。
他甚至還記得當時公子對他說的話:‘錢經理,跟我幹,你將會是魏氏唯一的管家。’
那時候的錢承只是個部門經理,雖說工資還可以,但想往上爬很難。
經理?管家?
前者稱呼好聽,實際上也就那樣,甚至爛大街。
後者看似普通,卻手握大權!
錢承當然是跟著公子幹!
哪怕現在回想起來,錢承依舊覺得那兩年跟做夢似的,血雨腥風來形容也不為過。
魏時序是真狠啊,心狠,下手也狠!
錢承是極少數非常瞭解魏時序的人,所以,他比誰都清楚魏時序此時的狀態。
幸虧什麼都沒拍到,不然公子真能給人眼珠子扣下來!
但無論如何,那小子都死定了。
……
權知歲當天晚上就收拾了所有東西離開左家,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
當她拖著行李箱往外走的時候,左子辰欲言又止。
“讓路。”權知歲看著他道。
左子辰當場就給讓開一條道,不敢說話。
徐之怡也不敢有任何異議,但內心慌的很,現在左家最厲害的人貌似就是權知歲了,這一走,徐之怡必然又要被侯巧玲完全壓制。
權知歲誰也沒理,更不去管左志虞和左雲軒在警察局怎樣,就拖著箱子往外走。
然後,她就在門口遇到了那兩輛車。
車門開啟。
魏時序走下來,看著她問:“去哪?學校,還是我家?”
他這會兒站在路燈下,穿著一身黑衣,看不出什麼情緒,唯有漆黑的瞳孔深邃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