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寂笑了起來,這誤會可算是解除了,比他想象中順利很多。
他牽著她的手,又問:“睡到了十一點?”
他記得電話撥過來的時間就是十一點,她應該是剛剛醒就看到他留的便簽了。
“嗯。”
“這麼乖?馬上就給我打電話了?”
溫頌側過身去,將還在床頭櫃上的便簽撕下來貼在了他的身上,“不是你叫我打的嗎?”
“好,我叫你,那一開始打算跟我說什麼?”
溫頌這才想起來正事,生氣都給生忘了。
她看了眼小腹,又看了眼他道:“想給寶寶取個小名,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寶寶的名字當然是媽媽取。”
溫頌搖頭,“別了,我取名廢。”
小時候撿了一條小狗回家,黑白花色的,她給取了個名字叫“鐵牛”。
毫無邏輯可言,而且土得掉渣。
鐵牛是很喜歡她的,每次她下午放學回家,鐵牛就會搖著尾巴來迎接她。
也正因如此,鐵牛對她越好,她就越覺得對不起鐵牛。
因為鐵牛這個名字,鐵牛在外面都交不到狗狗朋友,簡直是丟盡了狗臉。
那時候的事情歷歷在目,現在又讓她取名字,她是萬萬不敢了。
她怕讓她發揮的後果就是“翠花”或者“狗蛋”了。
裴青寂被她笑得不行,思索道:“那等我想一下。”
“好。”溫頌點頭。
過了沒兩分鐘,裴青寂道:“小七或者七七怎麼樣?男孩兒女孩兒叫這個小名都可以。”
“為什麼是七?”
“七是我的幸運數字。”
溫頌撓了撓下巴:“那叫小七吧,感覺更可愛一點。”
“好。”裴青寂點頭,“那下去吃飯了?”
話音落下,溫頌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一聲。
她清了清嗓子,“走吧,小七急著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