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周煥寧還坑了溫頌一塊,溫頌立馬就坑了回來。
裴青寂遠遠地看著他們兩個人打鬧,沒忍住笑出了聲。
眼看著巧克力已經吃完了,他這才朝著那邊揮了揮手,“阿寧,回家了!”
他一邊說一邊朝著那邊走去,溫頌卻在這個時候往街道的另一端走去。
“你路上小心點兒!”周煥寧扯著嗓子喊。
“知道了!”溫頌轉過了身來,“司機就在那邊等我,我先過去了,拜拜!”
那一刻,她笑得明媚又燦爛,路燈的柔光就打在她的身上,宛若神明的少女。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古時候會有十幾歲就被稱作傾國傾城的美人了,因為他親眼見到了。
裴青寂站定在了周煥寧的身邊,看著溫頌的身影愈走愈遠,直到徹底消失在眼前。
“哥。”周煥寧撞了撞裴青寂的胳膊。
“嗯。”裴青寂應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他曾經見過的小團子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他唇角噙著淺淺的笑意,連聲音都不自覺地柔了下來,“走吧,回家。”
周煥寧神經大條,徑直地朝著裴青寂的車走去。
這次過後,裴青寂沒過多久又去了美國。
慢慢的,他發現自已看周煥寧朋友圈的心情開始變得複雜。
得益於周煥寧和溫頌同齡、關系還好,他能從周煥寧的朋友圈裡知道很多關於溫頌的事情。
學校的、日常生活的,關於她的喜好、習慣,時間長了也能看出一二。
當他反應過來自已是存了什麼心思之後,那天晚上他生平第一次喝得爛醉。
拳頭砸在了牆壁上,鮮血橫流,也將同行的盛柏嚇得不輕。
在一個學心理學人的面前,大多數人都是可以被一眼看穿的。
可是在那天晚上之前,裴青寂在盛柏那裡是個例外。
他太深沉,甚至連情緒都穩定得可怕,常年都是一個表情,連說話的聲音都很難有什麼大的波動。
盛柏看不明白裴青寂,不明白他是個怎樣的人。
可是在醉酒後,他好像找到了破綻。
裴青寂這樣的人,即使是喝醉了也一樣循規蹈矩,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好像突然就長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