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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天夢劇院開業了，沒有敲鑼打鼓，也沒有大肆宣傳。經理老張只是按照鬼侍季千羽的吩咐，嚮往常一樣開啟大門，接待來客。
戈淩根據老張轉達的鬼侍要求的“神出鬼沒”，大部分時間待在附一區裡“開悟”。自然，附一區基本上不會讓人進入，反正當前的世間，沒幾個人能達到真正的開悟，開悟了的人神沒錢也不需要來鬼侍的地盤繼續開悟。
季千羽笑了，“神出鬼沒”還真能吊起那些有錢人的胃口，他們真想知道自己的運氣如何。要員跟他在電話裡笑談一番那些為了一探神女新貌而去算命的富豪們，他的鬼地神女，竟然進一步成為了好運的象徵。
他的批註，戈淩確實有好好地去看、去思考。這幾天，她雖然總共只出來跳了兩次舞，但越來越有感覺了，是時候再次見她了。
季千羽上好妝，看看時間，馬上就下班了。他趕緊從地下層通往地上層的暗道中出來，走到劇院大門口等待戈淩。
員工們陸續從劇院旁邊的辦公區出來，各自回家。經理老張從劇院裡出來，罩上面罩後，剛好站在季千羽身旁。季千羽轉頭，對老張揮了揮手，笑嘻嘻地看著老張茫然地看著他，機械般地舉起手揮了揮。
很快，戈淩出來了，對著老張喊了聲“爸”，然後轉頭看向他。
季千羽笑著示意戈淩跟他進劇院裡去，卻被老張攔著：“先生，我們下班了，我要鎖門，你明天再來吧。”
“沒關系，鬼侍來鎖門好了。我叫承賓，鬼侍的特殊朋友，帶著任務來跟戈淩聊聊。”季千羽笑道。
“什麼任務？！”老張不放行，攔在季千羽面前。
“你主內，我主外，我倆都是為鬼侍辦事的。我不問你的工作，你也別問我的任務。你不放心，直接去問鬼侍好了。”季千羽拍了拍老張的手臂。
老張哪敢去問鬼侍這種秘密任務，只好看向戈淩。
戈淩已經透過身形和聲音辨識出季千羽，忙向老張點點頭：“爸，你放心吧，我見過承賓先生，的確是鬼侍的特殊朋友。你先回家吧，不用等我吃飯，我跟承賓先生聊完後自己回去。”
“那好，你要注意安全。”說完，老張看了看季千羽，只好走了。
回到劇院內，戈淩取下面罩，聲音有些擔憂：“承賓叔叔，能圖體掛得太高，我沒有遙控器，沒法為你開啟。呼吸不到新鮮空氣，你要不要緊？”
“沒事兒，還有餘量，足夠了。”說完，季千羽取下面罩，露出一張皺紋橫生的臉，笑著說道，“我今兒一整天都在這裡呢，沒運氣，看不到你跳舞。”
“不好意思，我的工作除了跳舞，還有神出鬼沒，老闆要求的。”戈淩緊盯著季千羽，微微一笑。
戈淩的目光，讓季千羽不由自主地心慌，趕緊走到一個座位上坐下。戈淩跟了過去。座位是分散的，離季千羽最近的座位也有好幾步遠，戈淩幹脆席地坐在季千羽腳邊。
季千羽一驚，低頭看向戈淩，正對上戈淩抬頭看他的目光。他的臉刷地一下子紅了，左顧右盼起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明天還來嗎？我明天上午會出來跳一次。”戈淩出聲打破尷尬局面。
“不知道，看情況。”季千羽看向一邊牆壁，低著聲音喃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