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夏仰有所懷疑是在迎新晚會的後臺那天。
他們明明在外人面前已經裝的很生疏,可兩人之間似有若無的拉扯磁場卻還是無法忽視。
段宵莫名其妙的買單暫且不提,但那天在後臺休息室裡,夏仰身上居然混著淡淡的男香。
出自誰身上,一目瞭然。
後來,他們一起在英語綜合大課上的照片出現在校園出閒置的八卦群聊裡,甄冬兒大腦都空了一秒。
她不敢信。
可倘若確實如自己猜測的那樣,那一切就說得通了。
所以前段時間在食堂碰見夏仰,甄冬兒故意放出那番“自作多情”的話,要看的就是她反應。
果然,夏仰迫不及待就維護上了。
甄冬兒試圖從她臉上發現驚慌失措,冷聲道:“你們私底下是怎麼說我的?看了我不少一廂情願的笑話吧!”
“喜歡一個人算什麼笑話。”夏仰對她自貶的話微微皺眉,淡聲回應,“他私下不會用這些事當談資。你喜歡他,難道連他這點為人作風都不清楚?”
甄冬兒哪裡聽得進去,氣急反笑:“男朋友、領舞……什麼都壓我一頭,難怪我每天對你冷嘲熱諷的,你也裝得跟沒事人一樣!賤人,你很得意吧?”
在她說出侮辱詞彙的這一刻,夏仰的耐心就所剩無幾。原來她清楚她每天都在找自己的茬,卻從來不覺得這不對。
“我為什麼要得意?我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過。”
甄冬兒滿眼通紅,站在樓梯下不可置信地怒視她。
夏仰居高臨下,輕飄飄地睨她,神色自若地彎唇笑了笑:“領舞靠實力,你也從來不是我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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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今天在機構拖了半個小時才正式下班。
她所在的這家舞蹈機構也和藝考機構合作,但平時除了假期的學生外,也會教一些來松骨拉筋的成年人。
教成年人一般只是教些基本功,拉腿下腰、開肩開背什麼的。
而今天下午來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學生”,是位30歲出頭的青年男人。才上第一節課,就在下叉時連連慘叫。
後來還因為腰疑似閃到,跑了一趟醫院。
好在沒什麼大礙,只是中途抽筋了。
夏仰陪他去的醫院,又被他順路送回學校。
下車後,她斟酌著語氣:“祁先生,我不是年齡歧視,也不是性別歧視……但您這樣的資質,真沒必要報班學。太浪費錢了。如果只是興趣愛好想提升體態的話,在家看看影片自己練也足夠的。”
說實話,學舞蹈本來就要從小抓起,成年人的骨骼基本定型,再練柔韌度堪比登天。
更何況這位祁先生作為一位事業穩定、外形端正的社會人士,實在沒必要這麼折磨自己。
祁元明聽了也有點不好意思,感謝她的好意:“我過來上課學舞蹈其實是為了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