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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他去過他家,他在家裡完全不是現在這種談笑風生的樣子。”田田說。
他在喝醉酒前也不是現在這種談笑風生的樣子。
張小蕙心想。
“你知道嗎?他除了寫作,就是在抽煙、發呆。看得出來,他抽煙的姿勢都不熟練,應該是最近才學會的。他以前告訴過我,他是不抽煙的。可見我的爽約,以及不再給他寫信,對他的打擊有多大。”
那文弱的大男孩。是因為一個“筆友”的爽約和“失蹤”而變得更加的落落寡歡的嗎?
張小蕙稍微有點懷疑。
然而,接下來田田的話,將她的疑慮全部打消了。
“我看到他在寫信,都是寫給我的,不再是一天一封,而是早中晚各一封。他在傾訴對我的思念,問我發生了什麼事,要不要他幫忙。如果要幫忙盡管開口,他為我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女孩子用舞臺上激昂的話劇腔說著非常“瓊瑤”的臺詞,然而,配上她幹淨的彷彿山澗未受過任何汙染的清泉般的眼睛,以及臉上那種屬於詩人的狂熱,一點都不會讓人覺得違和。
海子!
對,海子。
是肖鐵迷戀的海子,那年輕的,彷彿劃過天邊的流星一樣,燃燒著自己,給世人留下一道耀眼的光的,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張小蕙前世第一次接觸到海子的詩,第一次看到他的照片的時候,先是被詩中那熾熱、純真的情感震撼,繼而被那個人如嬰兒般清澈的眼睛所震撼。
那樣一個人,註定是要早逝的啊,這汙濁的人世,留不住那樣的精靈。
“可是你知道嗎?那些信寫好以後,他全部鎖在了抽屜裡,一封都沒有發出去。”
“他在恨你。”張小蕙說。
她誤闖兩位“海子”的世界,漸漸融入,開始用他們的純粹的、不摻雜任何雜質的思維方式來思考這個世界。
“是,他在恨我,恨我的爽約,恨我對他的離棄。”田田抽泣,“那種情緒太強烈,我真怕他永遠走不出來。”
張小蕙轉頭,看到咖啡店裡的肖鐵仍然維持著那個樹袋熊掛在樹上的姿勢,被他掛住的那棵“樹”已然放棄掙紮,苦笑著看了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