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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家一家人就出門了。
胡碧桃大清早起來,做了豐盛的早餐,然後收拾這收拾那的忙碌著。
她有很久沒有出過遠門了,這一次,雖然是去給林廷軒看病的,但她是照著去旅遊的規格來收拾的。
這並不是說她沒有心,不在乎林廷軒病不病,而是因為她看淡了生死。
兒子大了,都到了要娶媳婦的年齡,沒有父母在也沒有關系。公公雖然老了,好在身體結實,有錢養老,還有個忠心耿耿的,放棄外面的高價酬勞給他當“管家”的阿禮在,根本就不用他們愁。
至於她自己,她想著,一旦林廷軒有個三長兩短,她會追隨他去的。
她被這個男人嫌棄了一輩子,老都老了,還被男人惡心了一把。她這一輩子,百分之九十九的壞心情都是這個男人帶來的,傷心、絕望、屈辱、憤怒……全部都是他帶給她的。
她活著的每一天,都在跟這個男人較勁。她愛他嗎?好像沒那麼愛,但是想一想他不在了,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的日子,她只覺得寂寞,寂寞到,都不想繼續茍延殘喘下去。
她的世界太狹窄了,狹窄到只有這個男人。如同井底之蛙一樣,她不知道除了圍繞這個人過日子外,日子還能怎麼過。
胡碧桃不知道什麼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如果知道的話,她肯定會對號入座,覺得自己是患者之一。
林廷軒看著面帶笑容,還不時哼兩句歌的收拾行李的胡碧桃,直覺得毛骨悚然。這個女人,竟然這麼開心他去死嗎?
不過,這不怪她,自己耽誤了她一輩子,又從來沒有拿她當過自己的妻子,她恨自己是應該的。
連那個他恨不得放在心尖上的女人,都是恨他的呀!她恨他浪費了她最寶貴的青春,她原本可以用那青春換一個光輝燦爛的明天的,沒想到錯付了他這樣一個短命鬼。
“短命鬼!”她充滿厭惡的臉刻在他的腦海裡,怎麼抹都抹不掉。
女人,女人,最毒不過婦人心!
他從前多麼厭惡這句話,覺得是在侮辱婦女,現在他卻想將這句話說給那個在花叢中惡毒地沖他笑的女人,說給面前笑著哼歌的女人。
“我終於要死了,你開心吧?雖然你不年輕了,但“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等我死了,你就算不能嫁個年輕的,也能嫁個有錢的老頭。”林廷軒嘲諷地笑,“其實還不錯,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