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索將公孫盈和紫月兩人分開,紫月見勢應該是驚動了靈柩閣的人,倘若兩人都被困在這裡,藍伶洛該怎麼辦?
“公孫盈,你帶著藥草先走,我來擋住他。”
“不行!我怎麼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你又不會武功,留下來只會成為我的拖累,當前最重要的是救藍伶洛,沒有你是不行的,快走!”紫月焦急的說著。
洞內緩緩走出一個身影,不時發出嗤嗤嗤的聲響,這聲音就像是蛇在吐信,尋找著他的獵物令人不寒而慄。牆上的鋼索略微顫動,深入石頭的飛爪隨著鋼索的抖動,突然飛向公孫盈,公孫盈嚇得蹲下身軀,驚慌大叫。
這時紫月的劍及時扣在飛爪之上,“快走!”紫月又說道。公孫盈抬頭看了看紫月,自己在這什麼也做不了,反而會讓紫月分心,擔心的說道:“那你一定要小心!”說完轉身原路返回,彎身向石門走去。
嗤嗤嗤,那人又發出令人害怕的聲響,只見那人頭髮凌亂,瞳孔放大且目露兇光,臉型微瘦,嘴巴微張不時發出嗤嗤嗤的呼吸聲,一件黑色的披風將整個人裹在裡面,一條鋼索從衣袖穿出,甚是滲人。
那人抖抖鋼索,扣在紫月劍上的飛爪,迅速的收了回去,用他那可怕的眼神看了看彎身離去的公孫盈,然後目光聚在紫月身上,“擅闖靈柩閣,死!”
紫月看到公孫盈安全離開這才放心,扭頭看向那人,面容醜陋,甚是噁心,不過從剛才飛爪入石三寸來看,此人不容易對付,得想辦法拖住他。還沒等紫月來得及細想,一隻飛爪躍空而來,那人靈活熟練的擺動鋼索控制著飛爪進攻,紫月被迫防守,還算得心應手,應對自如,紫月心想,如此甚好,正好給公孫盈多爭取些時間。
只見那人抖動鋼索,飛爪在空中極速的飛轉,還沒等紫月反應,飛爪將紫月手中的劍緊緊扣住,鋼索開始在紫月身上纏繞。“不好!”紫月有些輕敵了,此時身體有些動彈不得,本還想掙脫來著,這時那人另一個衣袖又飛出一隻飛爪,“糟糕!”身體已經避不開了,紫月不停的掙扎的,纏住她的鋼索卻沒有任何反應。
飛爪刺在紫月右手手背上,穿透掌心,頓時握在手裡的劍落在地上,只見那隻飛爪,隨著鋼索的抖動,在紫月身上不停的飛舞著,衣服被劃得殘破不堪,鮮血直流,那人卻好像特別興奮,抖動鋼索的頻率越來越快,紫月嘴角也開始溢位鮮血,全身的疼痛不然而喻,纏住紫月的鋼索向上一擺,頓時被帶到半空中,只見那人抖動鋼索,雙鏈齊收,身法一下子變得靈敏起來,蹭牆一躍,一膝蓋狠狠踢在紫月腹部,從半空直落在地,紫月頓時口中噴出鮮血,全身無力的躺在地上。
那人慢慢站起身,頭也不回的朝著石門外彎身走去。
另一邊
公孫盈一路擔心,一路慌亂的朝著魍魎山外跑著,前面隱約出現一個白色身影,那人越來越近了,公孫盈放慢腳步,氣喘吁吁的壓低身子躲在一棵大樹後觀察著那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白衣男子,大約二十出頭,頭戴鳥羽帽,肌膚白皙,五官清秀,正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右手執一把黑色扇子正不停輕敲在左手心,步伐沉穩,一副俊俏書生的樣子。
走到距離公孫盈十步開外,書生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公孫盈右邊的那顆大樹上,公孫盈扭頭朝著那顆大樹望去,一個黑色身影正站在樹枝上,黑色的披風裹住全身看不見手腳,頓時空中又傳來那令人窒息的聲音,嗤嗤嗤...
“是他!”公孫盈嘴裡念著,自己被發現了,他都已經追過來了,紫月會不會出事了,公孫盈不敢再往下想。
黑衣男子站在樹枝上靜靜的看著地上那白衣男子,又向躲在樹下的公孫盈看去,左邊的鎖鏈飛爪迅速飛向公孫盈,只見白衣男子手疾眼快,將手中黑色扇子丟出,縱身一躍向著公孫盈方向過去。扇子將飛爪在公孫盈三步距離的地方被彈開,白衣男子順勢又將扇子收回手中。
白衣男子這才發現樹後的公孫盈,白衣男子直勾勾的看著公孫盈,猶如小孩見到糖果,又像是沙漠之中碰到一條溪流,男子像一根木頭定在那裡,良久才回過神,臉露微笑,連忙躬身雙手將公孫盈扶起。
“姑娘,你沒事吧,有沒有嚇到你?”
公孫盈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這位白衣男子,臉露淫笑,不知是好是壞,將那男子伸過來的雙手擋掉,慢慢站起身,低頭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我沒事,”
“哦,那就好!那就好!”
這時公孫盈猛地一抬頭只見樹枝上的黑衣男子的飛爪又朝著自己這邊飛了過來,公孫盈頓時驚慌起來,可是看著眼前這個白衣男子,反而若無其事的,公孫盈慌亂的拍著男子的肩膀吼著“身後,身後!”
男子連身後都沒有看,斜眼看著公孫盈看拍在自己肩上的手,臉露羞澀,“敢問姑娘芳名,何許人也?”
公孫盈焦急萬分,頓時手腳無措,看著男子左手在胸前微微前傾,右手執扇背於身後,面帶微笑地正問著自己的名字,慌亂之中脫口而出“公孫盈”
只見飛爪直逼兩人而來,公孫盈嚇得雙手捂住雙眼不敢直視,只聽得‘當’一聲,公孫盈才緩緩睜開眼,飛爪深深的插在旁邊大樹之上,這才送了一口氣。
只見男子面露微笑甚是滿意道“公孫盈,好聽,好名字!”
剛舒了一口氣的公孫盈還沒緩過神,那樹枝上的黑衣男子的雙爪又飛了過來,看到眼前這個人,心裡甚是著急,不由得右手拉著男子的胸膛的衣服,左手向他身後指著,表情激動,全身顯得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