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王、帝、皇都有著特殊的含義,不可輕提輕用,所以一國之主稱之為國主,國主的兒子則被稱之為國子,在這個國主獨尊的世界,輕慢國子,罪可致死。
旁邊的人頓時熱議起來,有身穿斑紋獸袍的少年問道:
“那是國主幼子風輕揚殿下,聽說才剛剛十二歲,卻已經血氣翻湧,達到煉血大成之境,身具千斤之力,是誰敢得罪他?”
一位雪白獸袍的少女輕蔑的說道:
“還能是誰,那位從荒蕪之地,被傳送過來的上古聖體唄。”
到現在,也沒人能解釋清楚那傳送是怎麼回事,要不是身具人族血脈,估計都被直接斬了,像姜風這種從未修行的人,則被歸類於來自荒蕪之地。
“他慘了。”有身穿麻衣的少年搖頭嘆道。
……
姜風耳朵微動,得知眼前少年的身份,心中也稍微多了一些不安,他知道張華雄結交上了太子,但沒想到能直接請來一位國子。
這就有些麻煩了。
他正想著怎麼對這位國子客氣一點,結果風輕揚語氣傲慢的說道:
“你罪孽深重,又非可塑之才,當逐出國子監。”
姜風的臉色當即由冷轉黑,他沒想到,此人身為國子,僅憑片面之詞就做出如此決斷。
逐出國子監,就意味著斷了修行法,雖然煉血期不需要功法來提升修為,但需要武學來提升境界,而境界提升之後才能提升修為,此人的行徑比張華雄更加過分。
“即便你身為國子,如此武斷也過分了吧。”
姜風語氣漸冷的說道:“此事明明是他先起的頭,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連國師都未曾責備,又何罪之有?”
風輕揚沒想到姜風敢反駁他,稚嫩的臉上皺起眉頭,呵斥道:
“他遍體鱗傷,五穀精丹被奪,你卻安然無恙,誰能給你證明?”
姜風拳頭緊握,牙關咬緊,就看到張華雄正一臉欠揍的看著他,臉上還有著幾分兇狠得意,風輕揚再度呵斥道:
“誰能給你證明?”
感受到風輕揚的怒火,周圍頓時變得鴉雀無聲,而姜風臉色陰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畢竟從結果論來看,確實便宜都給他佔了。
這時,一襲白裙的唐雪兒擠出人群,有些怯生生的小聲說道:
“我。”
所有的目光剎那間匯聚過去,唐雪兒本就膽小,這一下更是羞紅了臉,身子都忍不住有些顫抖,但她還是堅定的說道:
“我跟姜風、張華雄來自同一個地方,昨天張華雄來找我,說姜風的人皇血脈不適合修行,拿著五穀精丹也是浪費,邀請我去搶姜風的五穀精丹,但是我拒絕了,我還勸他不要去,但他還是去了。”
張華雄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沒想到,看著膽小怯懦的唐雪兒,這時候居然敢出來咬他一口。
周圍的人神情變幻,看向張華雄的眼色都有些輕蔑。
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人品依然是一件華麗的外衣,而人品不好又實力不行的人,通常被視為廢物一個。
姜風心中滿腔感動。
在所有人看來,自己都是一個沒有前途的人,而張華雄註定前途光明,而且此刻站在姜風面前的還是位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