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抽空出了趟門,去供銷社買膠捲,準備試一下相機,看能不能給家人都拍幾張照片。
讓他意外的是,那邊居然沒有彩色的膠捲,只有黑白膠捲。
價格也比想像的便宜,不到兩塊錢就能買到。
黑白的還是算了,用來拍人有些寒磣,他又不是藝術家,不需要拍黑白照片。
最後失望地空手而歸。
路上想到耿啟中曾經是記者,肯定買過彩色膠捲拍過照片,應該有這方面的路子。
下次遇到他,問他哪裡可以買到?
回到家裡,看到譚文祥坐在自家堂屋,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少婦。
“夏臻,這是我小女兒譚清荷。”看到夏臻回來,譚老爺子站起來向他介紹旁邊的人。“因為用了你的黃精,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今天帶來當面向你感謝。”
原以為女兒這輩子很難恢復健康了,沒想到時來運轉,因為孫女認識了祝家的祝延慶,兩家準備結成兒女親家,然後認識了夏臻。
從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他非同尋常。
後來看到他能搞到藥效非凡的中藥,更是主動示好拉近關係。
可惜這小子是個人精,並沒有因為自已的折節下交,而給好臉色。
好在自已是個經驗豐富的中醫,能在這方面幫他不少,才獲得了足夠多的黃精,讓女兒恢復了健康。
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能不能再搞一些藥效強的中藥,泡一罐藥酒,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今天上門,道謝只是藉口而已,真正的目的,是想打聽一下他還有哪些自已不知道的秘密。
“老爺子客氣了。”見他眼珠子骨碌碌地亂轉,就知道他今天過來,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了。“我們雖然因為表哥的原因,算是沾親帶故了,不過我一向恩怨分明,不喜歡亂欠人情,何況這中藥是你用別的東西換來的,用不著道謝。”
其它年紀大的老中醫,慈祥善良,願意把自已的知識,免費教給想學的人,只為了防止中醫斷了傳承。
這老頭倒好,沒有一點這個年紀該有的慈悲心,只想著壓榨別人的好處。
要高額彩禮也好,問自已要黃精也好,從來都不客氣,臉皮厚得可以擋子彈了。
“爸。”旁邊的譚清荷可能是因為病得太久了,這些年很少跟外界接觸,性格也保留著少女時代的羞澀和單純,見父親一付無賴的模樣,頓時不悅地叫起來。
在她看來,今天只帶了一些雞蛋過來道謝,已經夠寒酸了,怎麼可以再提無理的要求呢?
“沒事。”譚文揚卻不在意地笑了笑。“等金鳳嫁給延華,你就是他姑姑,我是他爺爺,向晚輩討些東西,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反正女兒的病已經好了,他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能搞到什麼就是什麼,他心態好得很。
“從沒見過用這樣的方式排輩份的?”李自強在旁邊聽得不舒服,皺著眉頭站起來到門口。“夏臻哥,我去倉庫那邊幹活了,這裡的事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