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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十七天,青兒終於醒了,剛睜開眼就覺得幹渴得要命,啞著嗓子要水喝,一連喝了十一杯水,看得下人的眼睛珠子快掉出來了。這還不夠,青兒此時好想鑽到海水裡讓渾身每寸肌膚都能舒展滋潤,因此又提出要沐浴。下人們在屋內放好了浴缸,青兒屏退了所有丫鬟,進入浴缸將全身沒入水中好半天,這才稍稍緩了過來。青兒記得上次在南山,因母親仙逝而大哭不已,昏睡了多少日子自己不得而知,但一醒過來也是這樣的幹渴,幸好旁邊就是深潭,自己一直在潭底呆了大約八、九天才初步恢複些體力,而全部康複花了一年的功夫。這次也是元氣大傷,卻沒有適合靜養的水域,恐怕要多耗些日子了。
青兒的古怪行為讓府裡人更認定妖怪之說了,而且進一步鎖定是水中的妖怪,八成是蚌精,因為她如此喜水,又有那麼多的珍珠,看來八九不離十了。在普通老百姓的心目中,若是猛獸兇禽變的妖,必然是害人的,可若是弱小可愛的動物化的妖,多數也是善良的。因此有些人倒是多少放寬了心,還異想天開的認為青衣女子為了報恩,沒準兒會獻出更珍貴的珍珠來酬謝眾人,大家開始對青兒變得友好也親近多了。
青兒的身體雖然從重創中蘇醒過來,可她的心卻仍然陷落與於無道訣別的痛楚之中。那一日的驚心動魄,無道的傷心與憤怒,在青兒腦中揮之不去。只要念及“無道”這個名字,她就覺得心酸、心痛,難過得不可自拔,眼淚也控制不住地流。她也提醒自己,如果這樣流淚不止,她會死。但她真的無能為力。青兒的淚,是她的元氣所化,元氣大傷,而又一傷再傷的青兒,正無奈又無助地慢慢走向油盡燈幹的死地。
這一日,門開了,屋外的陽光隨之照入屋內,從這光亮處,李明非走了進來。他看到屋子的窗都關著,屋內昏暗,空氣沉悶,不禁皺了皺眉說:“又不是天寒地凍的,關這麼嚴實作什麼,沒病都捂出病了。去,把窗子開開,透透氣。”
下人們開了窗,清新的空氣立即如一股清流吹入屋內。青兒聽到人聲,睜開眼,看到窗外亮堂堂的,然後是一個身材不是很高,但極為矯健、眉眼間透著英武之氣的男子走近床前。一旁跟著的侍衛說:“姑娘,這是‘鎮南將軍’李將軍,你是將軍救回來的,聽說你醒了,將軍來看看你。”
青兒實在無力起身,勉強輕聲說:“青兒謝過將軍搭救之恩,恕不能起身見禮,還請見諒。”
雖寥寥數語,人品見識便可略窺一二。李將軍溫和地說:“青兒姑娘躺著說話,不妨事,若是覺得疲乏,那就靜養著,我過兩日再來。”
青兒知道這位李將軍必是有話要問,自然盡力撐著,說:“我還好,多謝將軍和府上人的照顧,將軍請坐吧。”
侍從搬上來一把椅子,李明非坐下來說:“青兒姑娘身體還虛弱,別的事以後說。只是姑娘這病不知是如何得的?實不相瞞,找了幾個郎中都診斷不出來,因此只開了些補氣血的補藥。如果姑娘知道病因,讓郎中開些對症的藥才能見效得快些。不知你這病是舊疾,還是意外所致?”
青兒暗自嘆了口氣,說:“是舊疾,讓將軍費心了。這病也沒什麼特別,就是中氣不足,補氣血的藥倒是對症。大約靜養個十幾日就好多了。”
李明非點點頭,說:“那好,姑娘想吃什麼、做什麼就和他們說,千萬不要見外,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一樣。等姑娘大好了,想去哪兒,我們慢慢說,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