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真醉了啊!”小道姑推推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個死豬一樣的少年,少年翻個身,臉朝牆,呢咕著不清楚的話。
捕快把方子軒抬進客房之後就離開了,捕快的月俸祿一成不變,他們做事也是從不拖沓。現在整個客房內只剩下方子軒和小道姑。
放好方子軒的劍,卸下背後的太極雙劍,小道姑舒坦地伸了一個懶腰,脫掉被方子軒沾上酒氣的衣袍,揉一揉自己身上酸兮兮的地方,特別是今天的腳和腿,走了不知道多少錯路,站了不知道多久閣樓,還被方子軒壓在地上起碼二十息!
女孩揉著肩膀,轉過身還想在方子軒熟睡的背後張牙舞爪。
少年側躺在床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轉著摺扇,看著小道姑張牙舞爪地準備動作,噗呲笑出了聲。
小道姑一驚,撿起地上的衣服丟到方子軒的臉上,大喊:“流氓!”
“什麼流氓?你脫衣服我又沒脫。”方子軒故作嫌棄,一轉身翻下床,拿著小道姑的衣服,將摺扇開啟扇扇風,順帶著以天地劍意遣散身上的三分酒氣。“你聞聞你衣服上一股酒味,我身上什麼味道都沒有好嘛!”
小道姑一聽,她可不相信,顧不上自己只穿著內襯,衝上去撲倒方子軒,一把搶回自己的衣服還使勁聞一聞少年身上的味道。
“臭烘烘的,確實沒有酒味!”小道姑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喂,你褲子裡藏了什麼?”
女孩剛要伸手,方子軒一個側身翻起推開小道姑,往後連連退了四五步倚在床沿上,驚詫大喊:“小仙女你搞什麼,真醉了?”
小道姑歪著腦袋,疑惑不解。
“你這麼害怕幹什麼,藏什麼了?在皓月山被我點住穴都沒這麼害怕,好奇怪。”
方子軒收斂情緒,鎮定地咳嗽一聲,手裡扇子開啟,扇扇頭上的汗珠。“你……管我藏什麼!”
小道姑看方子軒這副樣子,興趣勁立馬湧上來,奔跑著衝向方子軒,勢必要看看藏了什麼!
方子軒見狀不妙,側身躲開拎起小道姑。“噓,別鬧,外面有動靜。”
客房外長道窸窸窣窣的聲音就像螞蚱在草叢之中跳動所留有的動靜,極其細微。恰好方子軒有天地劍意護體,四周任何聲響都能化作劍意,察覺到這點動靜可以說是輕而易舉。
“怎麼了?”小道姑立馬停止了打鬧,掛在方子軒手上,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她知道每次方子軒這個表情,大機率是真的有事。
“恐怕是付耀祖的人。”方子軒擺出噓的手勢,將小道姑放在床裡邊,自己也翻身到床上,側過身眯著眼看向客房房門。
客房外,黑衣女子領著黑衣男子掛在閣樓的樓頂上前行,兩人輕功都屬上乘,幾乎將聲響壓低到樓上樓下就算你貼著牆壁都不一定能聽到的地步。
“公公,前面便是皇帝宿醉的客房,我們?”黑衣女子聲音被打斷。
男子抬手示意女子收聲,指著客房明亮的燈光,眼神裡透露出一股寒氣。這股寒氣足足蔓延至整個閣樓的長道,令人窒息。
“屋內那位已經躺下了。”男子壓低聲音,聲線的陰柔更加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