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銘琛站在胡虜的面前,那人警惕的看著他,方銘琛笑了笑,自認為很是友好,然後端來一碗水,準備喂他,但是那人卻不領情,惡狠狠地看向他,活像一隻狼,他好笑的說道“這位兄弟,我們這不實行虐待俘虜,我好意對你,你怎麼著該給點面子吧!”
那胡虜瞪圓了眼珠子,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幾口唾沫,然後說道“我看過你,你是這些人的頭兒,他們都聽你的,你是敵人!我們上的男兒是不會喝敵人遞過來的水!”
方銘琛感到十分好笑,瞧瞧他們的樣子,被抓了,還一副我驕傲的樣子,這份自信感可真讓人討厭!
“喂,你叫什麼?”他開始跟這胡虜套著近乎,可那胡虜連理都沒理他,脖子梗的直直的,頭仰的高高的,然後,方銘琛又開始撒餌,“那你在你們那是個什麼官啊,看你這樣子,應該是個什麼官吧,這皮子,前幾天新打的!哦,對了,你要是再不回答我,我可是準備寫信問問你家那個惠子了!”
胡虜一聽惠子兩個字,馬上轉了過來,瞪大了眼睛,怒氣衝衝的,“你,卑鄙,你居然偷看我寫給惠子的信!”
原來在這個胡虜被抓的時候,從他的身上搜到一封信,這惠子似乎是他的心上人,這封信就是寫給她的,方銘琛笑呵呵的說道“這俗話說的兵不厭詐,再說我也沒什麼惡意,就想知道你叫什麼名,在你們那從事什麼職位而已,那你這麼不配合的話,那我只能去問問你這個心上人,惠子了!”
“你,你有什麼衝著我來,不要去找惠子,她只是個女人!你們怎麼可以對女人下手!”叫嚷的厲害,雙目充血,還真是氣得不輕!
方銘琛冷笑著說“你的惠子是女人,我們大熙朝的女人就不是女人,你們當初放火燒我們的村莊,然後強佔我們女人的時候,甚至殺了他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婦人,或者是剛出生的孩子!你問問,這些我們大熙朝計程車兵,他們的妻子孩子,有多少是死在你們的手上,如今你卻跟我說,她只是個女人!不覺得可恥嗎?”
那個旁邊駐守計程車兵無一都是流著倔強的淚水,然後惡狠狠地看著地上的胡虜,那胡虜似乎也是有所感觸,他應該不是什麼壞人,至少他沒有殺過女人和孩子!
“我叫麥爾騰,在軍中只是個小隊長,不是什麼大職位!軍中的一些機密,我一個小隊長,還輪不上我知道!”
方銘琛知道他鬆口了,連忙問道“前幾日,你們是不是從山上出來了,幹嘛來著?”
麥爾騰嘆了口氣說道“山上糧食短缺,而且天氣越來越來,大家物資都十分緊缺,好多人都吃不上飯,肚子都嗷嗷叫的,沒辦法了,才出來,打兩隻野鹿充飢!”
果然是因為天氣的關係,他們待不住了,所以才開始活躍了起來,方銘琛微眯著眼睛,繼而問道“你們的王可收到過來自皇城那邊的書信?”
麥爾騰古怪的望了一眼方銘琛,最終還是放棄抵抗說道“王上確實收到過一封信,但是不是皇城來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過兩天,王上要招待一位遠方來的客人,但至於是不是你們的人,我不清楚!”
方銘琛知道他的職位太低,能從他的口中摳出這些已經是來之不易,所以就放棄了,隨後說道“我們這呢俘虜待遇是很好,至少不會讓你餓肚子,過兩天,我給你們的將軍寫封信,讓他贖你回去。”
說罷便離開了,忽略了後面那略帶感激的眼神!
北疆的戰況越發複雜,胡虜與熙朝之間的關係也越發微妙,想必離打仗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但這一切皇城裡的人是不知道的,他們依舊鶯歌燕舞,過著自己的太平日子!杜紫芊對賀凌韻請來了一位嬤嬤,據說這嬤嬤年輕的時候可是伺候過太后的,若不是得到了恩賞,出宮嫁了人,此刻應該是太后身邊的紅人,這地位可高著呢!
賀凌韻每日便跟隨著嬤嬤學一些禮儀,比如坐,坐要有坐姿,雙手交叉垂直放在前面,自然的坐下去,但只坐到椅子的三分之一,背不要靠在椅子上,要挺直,然後面帶微笑,大方得體。
嬤嬤滿意的看著賀凌韻,不住的點點頭,這丫頭乖巧懂事,說什麼都照做,而且都能做著不差,不錯,是個好苗子。
隨後,是喝茶,這喝茶也是有講究的,端起茶杯,用袖子遮擋住臉,然後只引半口,不多飲,也不少飲,剛剛好,然後再將杯子放回原處,注意,輕,慢,動作輕柔,輕拿慢放,不得出一點聲響,這才是一個名門閨秀該有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