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幾天過去,劉殿志再次到了丁馳辦公室,彙報調查情況:“丁總,已經找過之前所有的意向企業,他們給出的回覆很簡單——沒其他原因,就是不想做了。甚至有兩家還很氣憤,說什麼‘做不做是我們的自由,你們沒必要盯著不放’。”
“這像是沒其他原因的態度嗎?”丁馳插了一句。
劉殿志接著說:“咱們的人並沒放棄,一邊明面上詢問,一邊暗地裡打聽。就在昨天晚上,一家公司高管提供了訊息,他們公司收到了警告,不讓做咱們的產品。至於被警告的方式和理由,這名高管不清楚,但他保證確有其事,他是無意中聽到老總和人通話時講的。”
丁馳“哦”了一聲,緩緩的問:“你覺得呢?”
“不外乎兩種,一是之前有仇,二是現在有仇。之前有仇的範圍太廣,一時不好說,可能是和公司的,也可能是針對個人的。如果僅是現在的仇家,應該是同行居多,這種可能性不大,否則不應該只在拱都出手。”劉殿志給出分析。
“是呀,而且這些企業還都退卻了,說明幕後黑手在當地有能量,也有能夠要挾的方式。”丁馳稍稍停了一下,又道,“也不排除以前的仇家,現在的同行。”
“您有線索?”劉殿志追問道。
丁馳搖搖頭:“僅是推測。你先去忙吧,繼續關注著。”
劉殿志應答一聲,出了屋子。
“會是誰呢?先了解了解再說。”丁馳叨咕著,撥出了號碼。
時間不長,手機裡傳出聲音:“丁總,有何指示?”
丁馳笑著道:“段總日理萬機,打擾了。阿姨近些天怎麼樣?”
“我媽整體恢復的不錯,思維完全沒問題,就是行動和語言還差一些。不過比前些天好多了,每天都能溜彎好幾趟,累計差不多兩個小時,就是一直得有專人跟著。”對方說到這裡,問道,“是不有什麼事?直說吧。”
“是這麼回事,我們公司的手機呢,在全國二十五個省區市都發展了代理商或加盟商,可是拱都那裡卻沒有。關鍵是那裡早就有好幾家聯絡,可是最後都不明不白的退出了,當時也根本沒給任何回覆。我覺得這裡頭有說道呀。”丁馳講出了事項。
對方“哦”了一聲:“想你也是這事。我也多少聽說了一點,還了解了一下,可是沒掌握具體情況。不過我覺得不是拱都電子,他們那四個傢伙雖然在公司裡可以說上話,但能量僅限於此,應該沒有能威脅那幾家的手段。而且他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忽悠了新老總好幾個月,不但沒把光刻機弄回來,還面臨著租期結束的抉擇,已是首尾難顧了。我分析可能是同行,也可能是你得罪過的人。這樣吧,我儘快把全省有名的電子企業名錄弄出來發你一份,你自己看看有沒有‘老熟人’或是其他可疑者。”
丁馳很高興:“哈哈,還是咱們段總,跟學校時一樣,要麼不言聲,只要出手總有料。”
對方笑罵道:“狗屁,誰有你老丁賊?悄沒聲的就弄了這麼大陣仗,我們這些人還傻子一樣矇在鼓裡,畢贏更是傻乎乎地跟你這大企業家做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