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拱都市,正是秋老虎的天下,白天依然烈日炎炎,夜晚卻又涼風習習。
夜幕降臨,氣候適宜,拱都電子院門緩緩開啟,一位氣質高雅女子步出院落。該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拱都電子掌門人——董事長兼總經理姜新燕。
相比起多半年前,姜新燕的氣色好了太多,心境也非常舒暢。
那時候,幾大董事虎視眈眈,明槍暗箭攻擊不斷,隨時想要取而代之。更要命的是,受國際大氣候影響,公司效益持續下滑,可以說是內憂外患。正是在這樣的環境氛圍下,那臺光刻機便成了對手抹黑和詬病的依仗,而且竟然還混淆黑白逼她獨自背鍋,險些就讓那些傢伙得逞。
多虧了丁馳那小子,不但租了光刻機,還幫著化解了“逼宮”危機。雖說有撿便宜嫌疑,但還是功大於過的。尤其還為自己帶來了好運。正是從那次之後,到現在公司已經收到了三百多萬租金;而且在那之後不久,公司效益也逐步好轉。還是從那時開始,姚、呂、馬、牛都不再起鬨,現在全低調的很,唯恐自己秋後算帳,其他股東自也安分。
一邊想著事情,一邊穩步向前,不知不覺已經走出了有一里多地。
“滋……”
就在姜新燕正自思考之時,一輛麵包車忽然停在身旁。
聽到停車聲不善,又自感受到車輛帶來的風聲,姜新燕下意識拔腿便跑。
車門迅速開啟,三個黑影跳下汽車,狂奔追去。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姜新燕意識到時間不多,但卻猛的收住腳步,轉過身去,厲聲喝斥:“站住。”
三個黑影就是一楞,下意識收住步子。
姜新燕快速伸手入包,等對面三人反應過來,正要一擁而上時,她的右拳已經抵在小腹:“退後,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
夜色沉沉,路燈昏黃,三人只看到一個類似刀柄樣的東西,互相對望一眼,沒敢繼續向前。
當中黑影說了話:“姜新燕,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向你求證一件事,光刻機租給誰了,公司名稱、地址都是什麼?”
光刻機?姜新燕就是一楞,這跟他們有關係嗎?
當初出租光刻機一事,知道的具體人員有限,丁馳那方應該就是三人——他和那兩個教授。自己這方只有自己知道,讓股東看到的合同只是關鍵條款,並沒展示乙方具體名稱,租金付款也採用另一公司代付方式。
看到姜新燕遲疑,對方再次追問:“這很難回答嗎?我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你們問這幹什麼?又是誰讓你們問的?”姜新燕反問道。
對方冷哼:“這你就管不著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乖乖講出來對大家都好。”
“那就奇怪了,我連你們是誰都不清楚,又憑什麼講給你們?”姜新燕語氣很衝。
“好啊,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此人說著,右手一揮,“上。”
三人幾乎同時動作,一同撲了過去。
“別過來。”姜新燕右手緊攥,“啊”的一聲,腰身慢慢哈下。
“血……”
離著咫尺之遙,三黑影再次收步。
看著姜新燕手縫中溢位的深色漿汁,中間黑影說了聲“好烈性的娘們”,隨後一揮手:“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