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你個軟骨頭。”程耀宗的譏諷聲飄下樓來。
就當沒聽見,氣死你。丁馳沒理程耀宗,而是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出得校門,正好趕上公交車到來,周先丁後,先後上車。
週一坐到最後一排座位,順勢把長布箱豎在側旁,還讓丁馳幫著提防他人擠壓。
好男不跟女鬥,保鏢、傭人無所謂,丁馳二話沒說,直接擋在長布箱前面,留出一定安全空隙。
公交車走走停停,乘客也上上下下,可週一卻紋絲不動,直到終點站才起身:“下車嘍!”
來在車下,丁馳眼望前方山野,自語道:“荒郊野外,孤男寡女,我好怕呀。”
“自戀往往和自卑劃等號,揹著。”週一說著,遞過了長布箱。
“說好了,背東西可以,不得再無聊追問。”丁馳提出條件,可卻遭到對方無視,只得接過長布箱,背到了身上。
“開拔。”週一玉手一揮,輕盈的走去。
丁馳輕嘆一聲,也邁動了步子。
週一忽左忽右,忽蹦忽跳,忽唱忽吟,好似精靈一般。
丁馳既要護著長布箱,也要隨時跟著變道,走的好不辛苦。
眼看著坡頂還遠,丁馳在後面嚷道:“慢點好不好?要走就抱著一條走。”
“會長同學,這才哪到哪,虧你還是男士,要風度沒風度,要體力沒體力。”週一嘴上譏諷,腳下不停。
要什麼體力?又不是……丁馳想歪了。
“啊?你想幹什麼?”週一回身點指,誇張大叫。
“幹什麼,當傭人。”丁馳趕忙收起臉上不雅笑容,沒好氣的到了前面。
週一自得的擠咕了一下眼睛,又恢復了精靈氣質,放開歌喉:“山不轉那水在轉,水不轉那山……讓我輕輕的告訴你,天上的星星在等待……祝你平安,哦祝你平安……捨不得你的人是我,忘不了……”
“噪音。”丁馳故意捂起耳朵。
“……濤聲依……本姑娘是百變歌王,寂寞讓我如此美麗……”週一擠眉弄眼,聲音和表情更為誇張了。
雖然嘴上打擊週一,但其實丁馳挺欣賞她的,通俗、民族、美聲都是張口即來,惟妙惟肖。
一路歌聲相伴,倒是不寂寞,周、丁二人到了坡頂。
暖陽微薰,輕風習習,花開四野,俏石林立,好一派山野風光。加之歌聲悅耳,丁馳也深受感染,開啟背上長布箱,取出吉他,自彈自唱起來:“我要從南走到北,還要從東走到西……”
“好好好,再來一個。”週一收住歌聲,鼓掌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