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可不行,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必須得還,必須要打條。”池樹梅直接又拿起了紙筆。
甄英明猛的站了起來:“大嫂,你要再這樣,我就走了。現在你家有難,我力所能及幫一點兒,這是兄弟情分。要是你們不拿我當兄弟,以後我再不登門,算我沒有這個大哥。”
“這……”池樹梅一下子楞在當場。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甄英明連著多半年不登門,還把女兒從縣一中轉走,都恨不得登報申明“斷絕關係”了。不曾想今天卻又上門,不但不要利息,就是本金也不要,這也太反常了吧。
“大嫂,你這是不信,那好,錢我留下,人馬上走。”甄英明說著,邁動步子。
“不,實在謝謝你……你是不有什麼事呀?”池樹梅這才反應過來,趕忙追了上去。
本已抓上門把手,甄英明又轉過身來:“沒,也沒什麼事。”
聽話聽音,池樹梅馬上表態:“有什麼事就說吧,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池樹梅語氣不免露怯。
甄英明微微一笑:“這事你們肯定能做到。其實也不難,就是我要再次宣告一下,以前我們老哥倆說的事就是玩笑,根本做不得數。”
“能做到?快說,什麼事?”池樹梅追問道。
“就是,就是我們……”甄英明欲言又止。
“我來說吧,你是說‘娃娃親”不算數了。”丁馳適時出現在客廳裡。
“什麼,你要退婚?”池樹梅後退一步,緊緊盯著甄英明。
“嫂子,那本來就是玩笑,是我們老哥倆酒後戲言,根本做不得數。再說,都什麼年代了,‘娃娃親’完全是封建陋習,更沒有任何法律效力。” 甄英明笑容已經很不自然。
池樹梅還要爭取:“我也知道結婚必須走法律程式,可那畢竟是多年前定下來的,兩個孩子也……”
“不行,必須退,沒得商量。”甄英明語氣非常堅決。
丁馳向前走了兩步: “退婚不行。”
“不行也得行。”甄英明同樣上前一步。
丁馳挑了挑眉毛:“甄英明,你好像變了一個人,不,你本就是這樣的變毛雞。”
“變……特麼的,你怎麼說話?小崽子,你爹也不敢這麼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