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馳沒有回覆資訊,但在下午的時候還是去了。
當丁馳剛出樓層電梯時,一箇中年男子迎了上來:“您是丁馳同學吧,我是司焱的舅舅。”
丁馳沒有與對方握手,但還是點頭說了句“你好”,便向前走去。
一路隨著司焱舅舅到了病房,首先便看到了畢贏,丁馳給了對方一個冷眼,畢贏則也虎著臉演戲。
踏進裡屋病房看到病床的一刻,丁馳不禁心情複雜。
司焱就躺在病床上,整個人完全變了樣。以前的司焱雖談不上帥氣,但也不醜,也很精神,尤其注意形象。但現在病床上的他瘦的脫了相,頭髮又長又亂,雙目緊閉,嘴邊也是層層燎泡,顯然長了不是一天的。
司焱舅舅抬手一指:“昨天晚上我從外地回來,想著去看看他,結果去了敲不開門,等我進去時,他就撲了上來,說什麼‘別逼我’、‘別逼我”。我看他狀態不對,這才叫了救護車,連夜把他送到這裡。現在已經過去十八個小時了,他就醒來了三次,累計不足一小時,可是癔症倒是發了十多次。有兩次發癔症,我聽他好像嚷著‘我不盯丁馳了’,我這才想起來找你幫忙的。”
正這時,司焱忽然睜開眼睛,大喊大叫:
“別逼我,別逼我。”
“逼我我就死。”
“我不盯丁馳,我盯不了他。”
司焱舅舅說了聲“又發癔症了”,便要上前安撫外甥。
忽然,司焱尋聲看了過來,然後死死的盯在丁馳臉上,隨即手腳亂刨著:
“別過來,別過來,我沒害你。”
“是他們逼的,他們讓我做的。”
“丁馳,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呀,哇……”
儘管司焱折騰不停,但怎耐手腿皆被繃帶綁著,空自換來滿頭大汗和嘴角的白沫。
正這時,醫生推門大步進來,喝斥道:“跟你們說過,不要刺激病人,不要刺激他。”
就這樣,丁馳等人被趕出了屋子。在走廊裡聊了幾句司焱後,他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