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總,真的最低了嗎?該不會還有低的吧?”丁馳疑問道。
“丁總,絕對是最低。”給出肯定回覆後,梁阿瑞又拉回了話頭,“當然了,不同牌子之間,價格沒有可比性。”
丁馳沒再說什麼,而是跟著梁阿瑞一起,去攤位上看貨。用了半個多小時,二人到了那條電子街,進到商場裡。
“丁總,這裡只是一個展示櫃檯,真正的展廳在庫房那裡,這邊請。”梁阿瑞指引著,到了一個櫃檯前,“看看我的產品。”
“這裡呀,我好像來過。對了,就是這款產品,可比梁總你給的價格低。”丁馳手指無繩電話樣品,轉向梁阿瑞,顯得很是不解。
“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要麼你記錯位置了,要麼根本不是同款產品。在這裡,至少得五百,不,六百以上的。”梁阿瑞很是自信。
櫃檯裡女業務員也跟著說明:“是的,這款最低六百一十八元。”
“雷大成是在這裡吧?”丁馳忽的問道。
“雷大成?”梁阿瑞眉頭微皺。
女業務員會意:“沒,沒有吧。”
“這就怪了,這可是他給我開的。”丁馳說著,從包中取出一張收據,平鋪在櫃檯上。
“三百一十八?腦袋被驢踢了?”梁阿輝頓時有些失態。
“應該不是這型號……”女業務員急著找理由,卻發現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字型也那麼熟悉,馬上又道,“沒有這個人,一定是……”
“梁總,您怎麼來了?”一個壯小夥快步跑來。
“你……”話到半截,梁阿瑞馬上看向女孩,“你來的時間短,和他不熟悉,他就是雷大成。”
女孩馬上順杆爬:“哦,他叫雷大成呀。”
和他們演雙簧不同,此時雷大成石化了,他是既驚又疑,不清楚他們為什麼這麼說,也奇怪梁總怎會和那人在一起。
丁馳笑了,笑的很燦爛:“梁總,您看這上貨價……”
“哎,這下我賠大發了。”梁阿瑞身體下彎,緊握右拳,顯得很是痛苦。
白紙黑字,型號完全一致,價格也標的清清楚楚,還有蓋章和簽名,尤其當事人全都在場,容不得梁阿瑞否認。
前有車後有轍,梁阿瑞忍著肚疼,和丁馳敲定:不交保證金,機子就按一部三百一十八元,前五百部每部另加二十,代理費一年一萬按年交。
丁馳交了一萬元代理費,和對方簽訂正式代理合同,並首購了三十部機子。
一切辦妥後,丁馳特意強調:“梁總,你不要責怪雷大成,還應該感謝他。不久的將來你就會明白,雖然單部機子利潤稍薄了些,但你的公司絕對因此大賺了。”
特孃的,這不是得便宜還賣乖嗎?梁阿瑞心裡苦的很,一面允諾“不會責怪”,一面卻又心疼的重複著那句“我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