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馳打了個響指,再次彈唱:“走四方,路迢迢水長長,迷迷茫茫一村又……”
“好,太棒了,再來再來。”週一直接跳起了腳。
“親愛的,你慢慢飛,小心前面帶刺的玫……”
聽到這首新曲子,週一安雙手托腮,靜靜的聽著。忽然,她眨著雙眼,滿眼疑惑:“這又是什麼歌,怎麼從來沒聽過?旋律和詞句太好聽了,不應該呀。”
得意忘形了,這可是新世紀才有的歌。丁馳輕“呀”一聲,趕忙打住。
“怎麼不唱了?哎呀,對了,這是什麼歌,是不你新創作的。”週一反應過來。
壞了,瞎得瑟什麼?丁馳放下吉他,打著馬虎眼:“忘了什麼時候聽的。”
“不對,就是你創作的,快說,快說。”週一快步上前,就要去抓對方胳膊。
“不是,不是。”丁馳起身便跑。
“等等,告訴我,告訴我呀。”
一男一女,一前一後,在山頂追逐起來,也不時的捉捉迷藏。
週一忽的“啊”了一聲:“風,好大的風。”
風,哪有風?丁馳從隱蔽處跳出來,奔向拐彎處。
“嗚……”剛一轉過彎道,丁馳就覺一股大力襲來,急忙伸手抓住搖擺著的週一。
週一使勁埋頭,緊緊摟著對方:“這不是風嘛,都快要上天了。”
“只要站在風口,豬都能上天。”丁馳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週一揮起小拳頭,一下下擂著對方。
丁馳根本不顧這些,而是狂吼不止:“風口,風口在哪?我要風口。”他想到這句名言的出處了。
“啊?你瘋了嗎?瘋了嗎?”週一大驚,不再捶打,而是震驚的搖著對方。
丁馳這才醒過味了,不再大聲呼喊,但仍自喃喃著:“我的風口在哪?在哪呀?”
覺出丁馳有些不對勁,週一提議返程。
丁馳沒有發表任何意見,跟著下山坐上返程了公交,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那“風口”二字。
週一嚇的夠嗆,剛一回到市裡,就非要帶丁馳去醫院檢查。
自己又沒病,看什麼醫生?丁馳自是執拗不去,不過卻也沒解釋“瘋勁”,反而還偶爾做出“瘋”舉動。
週一既擔心又自責,既後怕又遺憾,連著關心了好幾天,再也不敢追問任何事項,生怕刺激了對方。只到確認丁馳舉止恢復正常,才帶著些許忐忑,返回了實習單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