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機稍縱即逝,肯定不只一家關注。”丁馳笑著道。意思很明顯,不用我說,聯通也照樣會做。
我看你比我們還急呢。鄭局心裡這麼想,嘴上卻換成了另外的話:“丁總,最近在哪發財呢?”
“這不去備貨了嘛,弄了點無繩電話機,就是上次從您這離開後的第二天。”丁馳給出答案。
“什麼?你已經弄上機子了,這也太快了吧。”鄭局很不理解,“我們這也才批下來,當時還八字沒一撇呢。”
“衛都省電信業即將春潮滾滾,做為熱心關注人士,我也想分一杯羹,也要在這洶湧的波濤中搏擊一番,我要做弄潮兒。機不可失,時不我待呀。”丁馳說的很平靜,但卻自信滿滿。
你小子這是吃定我了,也太自戀了吧。暗哼一聲後,鄭局笑著道:“丁總真是目光遠大,思維前瞻,但願你能浪遏飛舟,財源滾滾。”
丁馳馬上抱拳拱手:“借您吉言,我想一定會的。”
鄭局沒有立即接話,而是等了一會兒,見對方沒再多說什麼,似乎也沒有說的意思,不禁疑惑:這茬口不對呀,按說他應該開口求自己,否則他怎麼掙錢?
本來還等著大講一番政策,然後回以“不好意思”,可這小子根本不給自己說的機會。他是猜中了我的心思,還是難以啟齒或是有什麼花招呢?
“對了,鄭局,求您個事,還請您一定幫忙。”沉默了足有五分鐘,丁馳終於說了話。
好小子,你終於沉不住氣了,那就好,那就好,等著吧。想至此,鄭局“呵呵”一笑:“沒得說,別人不行,丁總當然例外了。君友是我兒子,你又是他好朋友,都不是外人。當然了,我指的是不違反政策情況下,政策可是高壓線,不是我們能碰的。你說,儘管說。”
“就是上次提成那事,大部分都結算了,可是還壓了百分之十,說是保證金。上月底就到了約定支付時間,可是都超了兩週多,我還一直沒拿上錢呢。知道您平時工作忙,我也就沒敢打擾,今天正好順便提一下。那幾個錢對省郵電來說,就是毛毛雨,鄭局應該沒問題吧,我這可等米下鍋呢。”丁馳講出了事項。
真特娘奇怪,怎麼總是出乎意料?鄭局很奇怪又沒猜對,便隨意回應道:“是嗎?我還真不知道,等我下來問問。”
丁馳馬上道:“鄭局,您能不能現在和他們說一下?否則明天就是全省郵電系統財務大檢查,他們都會去往各市縣,少說也得兩三週,我可就拿不上錢了。”
“好吧。”鄭局咬著後槽牙,給財務去了電話,要他們核查一下帳目,按規定辦。
丁馳道謝之後,離開了。
鄭局眉頭皺了起來,他實在有些看不透,看不透這個渾身都透著邪性的丁馳了。想了好大一通,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他不禁心中煩躁,不由得暗自冷哼:你要做弄潮兒?以為大海是你家游泳池呀,想進就進?到時若是根本沒有下海機會,看你還怎麼弄潮,難不成在幹岸上自嗨?
就在鄭局犯嘀咕之際,丁馳已經興沖沖離開郵電局,趕奔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