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又是哪個小兔崽子在外堂鬧騰,還讓人喝不喝酒了。”聽到外面巨大響聲,酒糟鼻老頭拎著酒葫蘆罵罵咧咧的從外堂裡面走了出來。
看到煙塵瀰漫的刑罰臺,酒糟鼻老頭掃了眾人一眼,不耐煩道“是誰幹的,現在站出來,老頭子從輕處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整齊的向後倒退一步。
酒糟鼻老頭見沒有人承認,頓時被氣樂,正要招來一個守衛弟子詢問時,忽然從煙塵環繞的石臺上傳來一個低沉有力的回答聲“是我!”
酒糟鼻老頭愕然的望向石臺方向,塵土漸漸落地,露出一個有些模糊的灰色身影,當看清那人臉龐時,酒糟鼻老頭不禁眼神一滯,罵道“孃的,怎麼又是你!”
幽蘭牧神色平靜的看著酒糟鼻老頭,一縷殷紅的鮮血從額頭頂端滑落鼻樑,給他清秀的臉龐平添一抹兇厲之色。他用從王衛身上找到的鑰匙開啟了手腳上的鎖銬,抓著王衛的衣領將其拖到石臺邊緣,重重的扔到了地上。
看到王衛血跡斑斑的臉頰,尤其是那明顯向一側偏折的鼻骨,四周譁然之聲大起。
“他竟然幹掉了王衛!”
“那個白痴在副隊長位置上呆太久,連實戰技巧都生疏了嗎?”
眾人大眼瞪小眼,似乎不敢相信王衛的失敗。他們只看到了王衛突然衝進塵霧中,這才過去多久,就被人像死狗一樣拖了出來,戰力上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幽蘭牧無視眾人驚疑的目光,緊盯著酒糟鼻老頭一字一句道“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受到鞭刑。”
在外堂大殿動手人不止他一人,可石臺上卻只有他一人在受刑,讓幽蘭牧怒氣橫生。
“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誰讓你跑的最慢,沒實力跑,自然要留下來受懲罰。”酒糟鼻老頭露出發黃的牙齒打趣道。
幽蘭牧氣息一滯,雙拳不由緊握起來,這算是什麼理由。
“小兔崽子,別不服氣,你要是打得過老頭子我,這懲罰不受也行。要是打不過,就得乖乖按我說的去做。”酒糟鼻老頭仰頭灌了口酒,陶醉的捻了捻八鬍子。
“那個女的也打不過你,你要是想抓她,她根本逃不了。”幽蘭牧壓著火氣道。
“沒錯,我是能抓到那個丫頭片子,可我若是打了她,她老爺子就要找我麻煩,那個人我惹不起。”酒糟鼻老頭大言不慚道。
“欺軟怕硬嗎…”幽蘭牧聲音清冷,言語中透露著**裸的鄙夷。
酒糟鼻老頭絲毫不以為意,聞著手中的靈酒,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規矩只是弱者要遵守的東西,你要是足夠強,連天都要看你的臉色行事。”
幽蘭牧緊握雙拳,指骨發白,一言不發。酒糟鼻老頭的這句話說到了幽蘭牧的痛處,正因為數萬年來幽蘭族無法打破“罪碑”的詛咒,沒有強者能夠抵抗天的意志,所以才會落得四處漂泊的結局。
“他還差幾鞭?”酒糟鼻老頭招來一個守衛弟子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