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牆之外是屍山血海,圍牆之內,權利動人心,暗潮湧動。
王旗陳肖標杆一樣守在陸世鈞的房間前,看著來者不善的孫博宇和許浩志。
“兩位新晉的少將,恐怕走錯了地方吧。”王旗脾氣暴,極容易被人帶進溝,乾脆閉嘴不說話,把外交這一重要工作全權交給笑面狐狸陳肖。不屑的眼神十分直接地落在孫博遠和許浩志的身上,動了動身子,悄悄離陸世鈞的門口更近了一步。
陳肖把“新晉”兩個字咬得格外清楚,生怕這兩人想不起來自己是因為上頭沒人了才上的位。兩人都是世家子弟,孫博遠易怒衝動,許浩志還強一些,對著陳肖還能笑出來。
“這麼多天沒見到陸少將,我們過來看看,順便找陸少將取取經。”
“取經?我們家老大沒什麼歪經,想把位置坐穩當,還是實實在在的軍功比較靠譜。”陳肖盯著跟在兩人身後的一隊荷槍實彈計程車兵,面色不善,“我看您兩位來也不是單純探病的吧?”
陸家手底下的軍隊這兩天很慌,他們的主心骨陸世鈞,在半個多月前的一場喪屍清繳中莫名其妙被喪屍重傷,一道深深的抓痕從左邊肩膀貫穿到右小腹,皮肉翻卷,好不滲人。陸世鈞一身是血地被人抬回來,安全區軍部頓時出現無數流言,其中最為可信的就是,陸世鈞不行了。
內部人心惶惶,外面又來勁敵,陳肖很是頭疼。
“前些天還因為編制和軍銜打得不可開交,今天就能一起來探病,兩位真是好氣量。”
“少廢話,我們有上面的命令,趕緊開門,”孫博宇最先被陳肖激到,一聲令下,身後訓練有素計程車兵立時把槍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瞄準陳肖王旗兩人,縱使天大的本事,也會被打成篩子,“別害怕,要是你們少將在裡面變了喪屍,這些槍還能保護你們呢。”
“上!”
“你敢!”王旗和陳肖站定,沒有走動一步,心裡急得像著了火。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說了,上!”
陳肖和王旗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拔了槍,既然對方不要臉,他們也沒什麼好講究的。現在能拖一時是一時,萬一,萬一再過一會兒老大就能出來呢?
陳肖遞給王旗一個隱晦的眼神,示意王旗:罵街!
“孫博宇,你少他媽以為自己是個什麼人物,誰還不知道你?一個孫家的旁系,要不是嫡系死光了輪得到你上位?怎麼著,陪太子讀書的成了太子,膨脹了哈?跟姓許的攪在一塊,不認你爺爺是誰了?就你還雷系異能者,你那點兒玩意兒連電燈泡都點不起來還敢說自己是雷系,天雷滾滾的雷吧?”
“你小子長這麼水靈,坐到現在的位置可沒少費屁股吧?哈哈……”
陳肖看著罵得起勁兒的王旗,心裡默默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這張嘴,氣死人肉白骨,尤其是眼下快被逼宮的場景,實在是解恨。
孫博宇那張水靈的臉都快被氣綠了,拔出槍來就抵在了王旗腦門上!
“有種開槍!來!想進這個門,除非從我倆屍體上踩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