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攏在四周的河幫打手連忙道:“漕河那邊過來的傢伙!”
有頭目用衣衫輕輕掩了掩腰帶裡的利斧,同時沉聲彙報:“和咱們不是一路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和發了瘋那樣衝到酒館裡,拿刀就架住兩個孩子!”
李秀才抬頭看著那酒館,咬牙冷哼:“真是狗肉上不得席面!”
面前。
這酒館就是賣雜酒和狗肉的地方,味道還不錯。
偶爾他也會過來包兩塊狗肉回去下酒,就是透過窗戶,看著裡面那個滿臉橫肉又似是兩眼通紅滿是血絲的傢伙,拳頭下意識的握緊:“真是該死!”
若是他的權威被這種小事給破壞,到時候可就真的危險了。
何況在心裡。
他李秀才,想的可是整個汲水縣河幫!
不過擅長察言觀色的他,這時候也多了幾分思量:“不對勁!”仔細看著那個漕河來的亡命徒,尤其是看著那臉上的表情,微微皺眉:“他似乎…在害怕?”
鍾信田這時候同樣開口道:“的確,他這模樣不像是劫持…”
而更像自保!
正想著,裡面那個亡命徒向外看了看,頓時發現了李秀才和鍾信田。
滿是血絲的眼裡竟然像是帶了幾分放鬆和欣喜,看著人群裡又多了濃濃的恐懼和忌憚:“李先生來了嗎?”他大聲的吼道:“這是還有官府的差爺來了嗎?”
李秀才皺眉,還是緩緩向前了兩步沉聲道:“都是幫裡的兄弟何必…”
但話音還未落下就有道尖嘯聲出現。
“嗖——”
接著就是道黑影。
瞬間,出現在了那酒館當中,直接就命中了那拿著刀的漢子眉心。
那是根通體烏黑的羽箭,當場就把他射的癱倒在地徹底沒了活路,哪怕嘴裡還赫赫的發出什麼聲響,但隨著兩眼都鼓出來的樣子,就知道死的不能再死了。
李秀才和鍾信田瞬間轉身,包括周圍的打手和那些衙門裡的白役。
這時候。
在人群后面則出現了隊黑衣黑褲黑袍的精壯漢子。
為首的,則是個身材瘦小,滿臉陰霾,鬚髮全白的老頭:“這人不是河幫的兄弟,怕是漕河那邊犯了事的亡命徒,過來想要挾持百姓索取錢財!”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卻相當的中氣十足:“我本是出身軍伍,最看不得的,就是這些被通緝的亡命之徒,現在親手用弓射殺此獠,為的就是為民除害!”他那滿是陰霾的臉上帶著幾分生硬又恐怖般的笑容:“縣衙裡的差爺,如何?”
這是問題,卻更像是交代,讓鍾信田忍不住微微的咬牙:“唐幫主說的是!”沒有多說什麼,反而伸手作揖:“我家乾爹也說過,唐幫主最喜得就是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