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漢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你怎麼會在這?”他坐在馬車上似是沒有任何動作,但那拎著韁繩的手卻不知何時握住了他的那把短刀,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忌憚:“朝廷鷹犬追查的那麼緊,你還敢出現在縣城,若是被發現了,到時候想逃那可就晚了!”
那陰鬱的聲音卻帶著滿不在乎:“師兄都不怕,師妹我怎麼會怕?”那人走出衚衕的陰影,竟然是個四十餘歲模樣的襦裙美婦:“怎麼,師兄不和我說說那孩子?”
只是還沒等她再往前走,孫老漢的身形直接如大鳥般在馬車上撲下來。
渾身內力爆發。
竟然似是殘影般就出現在那襦裙美婦的身前,手裡的短刀都架在那白嫩的脖頸上:“我早已經脫離了天聖教,現在的你,喊我師兄之類的稱呼,大可不必!”
孫老漢沒了先前那憨厚和唯唯諾諾的模樣,反而帶著流浪江湖時的狠辣和果斷:“現在和我說說,你怎麼找到我的?!”說著那短刀就朝著脖頸壓了壓,寒意裡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意:“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你說半點假話,那你這輩子都得留在縣城了!”
可面前這美婦卻沒有絲毫躲避的意思,那成熟的臉上帶著些許撫媚,嬌羞的笑道:“如何能和師兄一起留在縣城那也不錯,反正師妹我,同樣離開天聖教了呢!”
這話讓孫老漢的眉頭微皺:“你也離開天聖教了?”
語氣裡帶著懷疑。
他忍不住冷哼道:“天聖教被撕的七零八落,不管離開的還是留下的都各懷鬼胎,你現在出現於此,難道就沒別的詭計?”當初青州府城陷落,天聖教旋即被大軍撲滅。
當時孫老漢還見識到了那些爭名奪利的教中人物,大禍臨頭還在內鬥不休:“我信不過你!”他直言直語,對於這個曾經的舊識咬牙道:“不管你來這裡做什麼,我才是徹底脫離了天聖教,不想再牽扯你們的事情了!”臉色稍稍猶豫,架在這美婦脖頸上的短刀緩緩抽回來:“我有了自個的生活,看在以前同事過的面子上,你走吧,我不殺你!”
面前的美婦噗哧的露出笑容:“師兄你果然變了呢!”她那雙美眸裡有些意外:“如果是當初的師兄,不管是遇到誰,如果留有後患,都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呢!”
孫老漢沉聲道:“那本就是掉腦袋的大事,況且你以為我不幹殺你?”
美婦輕笑:“我知道師兄會…”
她輕咬著下唇:“但你不想知道師妹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嗎?”潛移默化的將稱呼定下來:“師兄,我更想知道以前獨來獨往的你,會看上哪家的女子…”
就是話音還沒說完,買完頭繩的鐘石頭樂滋滋的回來:“師傅!師傅!我買完回來了!”但剛拐進衚衕裡,看著自家師傅滿臉嚴肅,和那個穿著樸素襦裙的女子在那面對面的模樣,頓時有點納悶的詢問:“師傅,這是咋了,你和這個嬸嬸…認識嗎?”
而聽到他的話,那美婦眼前微微亮起,包括那抹了粉色胭脂的翹起的唇角:“好徒兒,我是你師傅老家的師孃,家裡那邊受了災,過來打算投靠你師傅呢!”
孫老漢這時候瞪大了眼睛,隱在袖口裡拿著短刀的手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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