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老大老二連忙點頭:“是極是極,月餘的時間沒見,當師傅的肯定也掛念的緊!”這同樣是為了給貴客的禮遇,他們在屋裡還是特意準備了雅間的。
在大殷朝裡只要有度牒,那就算見了縣衙裡的老爺都不用下跪。
如何能沒有身份?
何況面前這位素羅道長,如此縹緲,哪裡不算神仙人物?
反正在鍾家看來雅間是必須的,上座是應該的,迎進院落裡由女眷親自接待,更是禮數應有的——總不能讓這些粗魯的大老爺們,陪著人家姑娘去桌上坐下吧?
素羅小道姑當然喜歡清靜:“那就太好了。”她跟著進了院內。
至於外面。
那些鄉黨親友,大氣都沒敢喘,拘束的各個都彷彿縮起來的鵪鶉。
等那道長進去以後才互相對視:“哎呀!真是畫裡的女菩薩和女神仙吧?”他們紛紛低聲交談:“剛才都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裡空蕩蕩的,都不敢瞎尋思!”
其他人都是連連點頭,那股內心裡極為平靜的感覺,的確超出尋常!
而在素羅手裡不過是簡單的清心咒罷了。
進了院內。
鍾彭氏親自出來迎接:“素羅道長來了?”
而素羅雖說不通世事,但尊老愛幼這基本的還是懂的:“老居士何必如此?”她快走兩步回禮道:“貧道不過潛修之人,何必老居士親自出來迎接?”
可她正說著的時候:“…嗯?”俏臉微微愕然:“怎麼家裡…還有鬼魅之氣?”眉頭掃過院落四周,最終卻放在了家裡土胚房單獨隔出來的小間那邊:“敢問老居士,那裡是什麼地方?”以她的修為,又感覺到那個小小的屋間,似是有幾分不同。
旁邊拄著柺杖的鐘彭氏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思:“那是鍾家的祠堂…”想到面前這道長乃是有神通的真人,連忙問道:“敢問素羅道長,可有什麼不妥嗎?”
素羅小道姑搖頭皺眉:“不妥到是沒有什麼不妥…”
稍作沉思。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可是鍾家老太爺牌位放置的祠堂?”
鍾彭氏點頭:“正是放著我那當家的牌位!”只是看這個女道長皺起的眉頭,讓這個老太太心裡都彷彿多了幾分提心吊膽:“那素羅道長…這祠堂怎麼了?”
這實際上也是素羅這個小道姑心裡的疑惑:“如果沒記錯的話,當時孩子出生,就是來到了祠堂裡,給孩子取的名?”當時她也在場,孩子出生需要給家裡的老人告訴聲,大殷朝的習俗:“…我當時還給那位知識淵博的鐘老先生,上了柱長香?”
不等別人開口解釋,她就邁步朝著那邊走過去:“莫非是我那柱青靄祭神香…剛好點通了在陰司的鐘老先生?”來到祠堂門前,眼裡閃過了然之色:“…果然!”
只是在祠堂窗內的鐘誠有點驚愕和慌張:“…我說你果然什麼?”
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