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廣府港
港口,華貴馬車裡的布蘭克正在緊緊盯著外面的一舉一動,看到泊位旁正安排整個戲班子上船的秦淮,布蘭克的表情有些難看。
“您昨天不該答應他的,既然他不打算交出秘藥配方,那他提的那些條件您又何必在意?
讓這麼多人搭您的船去九龍,您損失的金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看著扭過頭來跟自己抱怨的布蘭克,李氏有些鄙夷,
“蠢貨!配方一時強求不得,要是再連這分銷權都拿不到,這生意你還想插手?”
“可他們也太過分了,要求利潤五五分賬不說,對秘藥優先供應這個條件回覆的也模稜兩可。”
李夫人看著布蘭克這副沒出息的樣子,有些不耐煩,便出言諷刺,
“你這麼有本事,你怎麼不去直接找他談啊?為點小錢斤斤計較,為了小命瞻前顧後,我算是知道你為啥屢屢碰壁,兩年多都找不到秘藥的丁點線索了!”
布萊克一時語塞,臉色漲紅,
“這也就是在神州,他仗著絕對武力橫行無忌。
等到了九龍,在我們的地盤,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狂?!
到時候火槍佇列陣,他還不任由我們拿圓搓扁?”
李夫人冷哼一聲,看著眼前做著白日夢的布蘭克,又想起昨日言語間滴水不漏的秦淮,心裡不由冷笑,
蠢豬!真以為那個年輕人是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啊,還想把他當案板上的魚?
算了,我還是離你遠點吧,省得濺老孃一身血。
不過只要麥考爾沒事,老孃就還是有福可享。
李夫人彷彿想到了什麼,臉上一絲笑意劃過,隨後也不管布蘭克,起身便下了馬車。
廣府港,李傢俬船旁,
秦淮看著已經登船的項家班眾人和不遠處緩緩走來的李氏,忙跟李炳武和項義海囑咐道。
“這次去九龍搭的是軍閥李家的船,算是一場交易。等會上船後讓戲班的夥計待在船艙裡不要出來,省得露出什麼馬腳。”
“阿淮,放心,我跟你項伯都是老江湖了,不會讓他們看出什麼破綻的。”
李炳武拍了拍秦淮,便和項義海一齊到船上去了。
船上甲板,項紅纓一邊看著在岸上等待李氏的秦淮,一邊不住地把玩青黃古玉。
“紅纓姐,班主讓我們進艙啦。”
“知道啦,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