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山,金樓
五層雅間,秦淮等人正在討論重回九龍的法子。
“也不知道九龍總督是發了什麼瘋,放著大筆白花花的銀子不要,非得實施船隻嚴管條例。
自從月前實行船隻嚴管後,能自由出入維港的船就剩了那麼幾家。
咱們從島裡出來還好說,可要是想再進去那就難嘍。”
李炳武有些發愁,今時不同往日。
當初他出島的時候只花了兩塊大洋就搭上了離港的船,可如今想要再進去,錢還倒是其次,主要是沒船可找啊。
項義海也在一旁補充,“是啊,也不知道那幫洋人圖什麼。
當初我們離開九龍來閩粵巡演的時候,還沒有這勞什子船隻嚴管,只要有身份證明,都是來去自由。
唉,現如今也不知道我們當初簽發的戲班批文那幫洋人還認不認。”
項義海倒是不怎麼急著回九龍,畢竟孚琦被秦淮一刀砍了,找他項家班麻煩的根子算是沒了。
但難保那幫朝廷鷹犬不會查到什麼線索再找他項家班麻煩,項義海仔細想想之後還是覺得就這麼跟秦淮他們一道去九龍算了。
可如今聽李炳武說維港局勢緊張,項義海也在發愁從哪找能載他們這一大幫子人的船。
更不知道那幫洋人會不會認他們戲班當初的巡演批文。
秦淮一邊聽著李炳武和項義海提供的訊息,一邊問海狼,
“譚師傅那邊有什麼門路嗎?”
“沒,譚師傅這段時間一直沒聯絡上陳館主,”
秦淮點點頭,一手托腮,一手拿起剛畫的關係圖,腦中思緒萬千
洋人、清廷、東利洋行、益生洋行...
還有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軍閥私船。
“說到底,其實我們只要找到一艘可以自由出入的維港的船就可以了。”
“關鍵就在這,若只是你們三五個人還好說,可我們戲班子可足有二三十號人。找個能騰出這麼多空間的船,難啊!”
項義海第一次覺得其實他這戲班還挺大的,李炳武寬慰道,
“可沒有項老哥的身份批文,我們也上不了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