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府,將軍衙門
經過十數日的長途跋涉,閻孝國和王忠君終於帶著數十死士風塵僕僕地趕到了廣府地界。
沒等他們坐下喝兩口茶歇息歇息,就被人請到了夜襲過後的將軍府。
瞅著身前雜亂無比的將軍府和少了大半的將軍府精銳,閻孝國黑炭般的臉上不見喜怒。
轉過身來,瞥了眼在旁邊等候一言不發的鳳副都統,語氣平靜。
“說說吧,具體什麼情況。怎麼偏偏在我們到來之前發生如此大事?!”
中年武官的語氣有些苦澀,卻還是細細地將夜襲始末娓娓道來,一一說給閻、王二人聽。
“昨夜戌時,我與孚大人商議完後勤事務後便離開衙門去處理生意。
所以事發之時在下並不在衙門,直到後半夜護衛找我回去主事我才發現孚大人已身首異處,化為焦屍。”
“身為駐防軍最高等級的武官,什麼生意能讓你擅離職守,夜不歸宿?!”
閻孝國的聲音有些冷,一雙虎目帶著懾人的威勢壓向鳳海。
中年武官的臉色在威逼之下有些漲紅,急忙回道。
“只是一些駐防軍與十三行的...煙館生意。”
“哼,就是你們這幫吃的腦滿腸肥的蛀蟲將國家變得如此境地,你們都該死!”
閻孝國殺意陡然暴漲,威壓之下硬是將鳳海逼得半跪在地。
“念你是朝廷命官,今日且就不殺你。
你的事,日後自有欽差來拿你是問。
起來,帶我去看看那些死人屍首。”
閻孝國收起威壓,抬步就往府裡走去。
七月的廣府有些溼熱,改成臨時停屍房的小院更是有些擁擠。
閻孝國看著臉上被割出細密血口的守衛,心中劃過萬千念頭。
酷暑的廣府,死者麵皮竟然像被嚴冬寒風颳過一般全是細密血口。
實在是太過奇怪,閻孝國思考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索性便略過這些死狀慘烈的將軍府衛兵,仔細地打量著小院中央的四具屍體。
王忠君看了看屍首分離,被燒得半生不熟的孚琦,也忍著腐臭和肉香,一寸一寸地檢查白胖老者的屍體。
“大哥,一刀梟首,骨頭斷面沒有半點茬子。
力氣很大,刀很快,使刀這人是個高手。”
王忠君臉色有些凝重,這種斷面哪怕是他也得全力揮砍之下才能劈斬得如此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