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長春宮
都說六月酷暑,皇城裡的各大行宮哪怕有著冰塊解暑卻還是熱得有些難耐,在宮女的伺候下,一古稀之年的老嫗披上輕紗,抬眼望了望層層帷幔外跪地等候許久的黑臉武官,清了清嗓子。
“閻將軍,哀家最近聽說九龍那邊又有些不安分。正好忠君近日平叛回來,你們就走一遭,將那些禍國亂黨盡數拿下吧。這些個蛇蟲鼠蟻整天就知道在報紙上聒噪,實在是甚擾哀家清淨啊。”
冰涼的青磚上,躬身伏地的黑臉武官聽見老嫗吩咐,語氣決然,
“孝國定不負佛爺重託,誅殺亂黨,保衛國家!”
“去吧,哀家乏了。”
老嫗說罷,也不管趴在地上跪伏已久的閻孝國,又沉沉睡去。
閻孝國走過空無一人的偌大廣場,就在將要出門之際突然心血來潮回頭望了望那夕陽照耀下的巍峨養心殿。
“閻將軍,老祖宗有句話要咱家轉交給你。”
皇城門口,一鬚髮皆白的內侍見閻孝國出來,立即飄到這黑臉武官面前,轉達上命。
“孝國,若事有不逮,務必留取有用之身。性命在,天下就在!”
“孝國謹記老祖宗教誨。”
閻孝國聽完白髮太監的話,向皇城某個方向深深躬身,然後轉身大步向外走去再不回頭。
四九城,侍衛處
“忠君!自庚子一別,咱們可有整整六年未見了!”
“是啊大哥!這次我們又能並肩作戰,保家衛國了!”
閻孝國看著面前身材魁梧,肩寬如山的漢子,心情也有些激動。
王忠君和他自幼相識,二人父輩都是跟左公征戰西疆的驍勇武將,很是意氣相投。
當即上前一步,雙手緊緊握住王忠君那因長年累月風吹日曬而變得黝黑堅硬的大手,語氣有些複雜。
“此次遠去九龍,少不了跟那些蠻夷打交道。佛爺派你跟我同去想必也是因為此程兇險,讓咱們兄弟二人互相有個照應。此行過關雖有同僚替我們掩護,但那幫西夷估計也不會讓我們帶槍上島。為保此事功成,防止意外變數,咱們還須從長計議。”
王忠君也有些激動,看著未到不惑之年臉上就已溝壑縱橫的閻孝國,心中有些慼慼。
“都聽大哥的。這次回來我也帶了不少精銳,都是跟我們一樣在西疆戰陣中成長起來的軍人後輩,都是信得過的兄弟。”
“好,好,好,能讓你帶著磨練這麼多年,想必都是些頂好的小夥子,功夫如何,都入了練體門檻了嗎?”
閻孝國見這些精銳都是兄弟親自帶著成長起來的子弟兵,心頭高興的同時也不忘問問底細。
“他們都有一練的水平,配上此等奇門兵器,精妙配合之下,哪怕是三練高手也得飲恨當場!”
王忠君一邊給閻孝國交了個實底,一邊取出一柄奇門兵刃遞給閻孝國。
閻孝國接過這怪模怪樣的烏黑短棍,細細打量之後也不由暗自稱奇。
只見這兵器一頭是三稜尖錐,一頭是可與精鋼鎖鏈相連的鐵鉤,若有多人相持,互相配合,確實專克高手。
“不錯,這匠人巧思確實比我們武人強些,可惜不能帶槍,不然幾把水連珠,就足以讓我等誅殺逆賊,再平亂黨。”
見閻孝國有些煩悶,王忠君卻是想了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