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東郊一片果林深處,有著一棟三層別墅小樓。
小樓外孫江洋躺在一張躺椅上,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聽著果林內傳來的蟲鳴,神色很是愜意。
這片果林是孫江洋個人的產業,也是他現在唯一的產業。
別墅小樓,就是他居住的地方。
很少有人能想到,曾經叱吒金陵地下世界的江洋商會創始人,養老生活是這麼的平淡。
不過平淡不代表著乏味,在孫江洋看來,這樣的日子才是最讓他安心的,他樂在其中。
孫冬林從別墅中走出,推著一把輪椅,來到孫江洋身旁,輕聲開口:“爸,有些冷了,我們進屋吧。”
“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孫江洋將目光轉移到孫冬林身上,淡淡問道。
“看了,謝神醫恐怕過幾日無法來給您針灸了。”孫冬林面露苦笑道。
“年輕人啊,始終還是氣盛,一點委屈都不能受,鬧點小矛盾就要死要活的,唉……”
孫江洋嘆了一口氣,自嘲道:“想當年我們年輕那會兒,什麼屈辱沒受過?還不一樣忍下來了?不會忍的話,就沒有現在的江洋商會了。”
孫冬林不知孫江洋是在說謝塵,還是說姚洋,他沉吟著開口道:“姚立先這個兒子,我很早就聽人說過,是個十足的紈絝。”
“不說他,不成氣候。”孫江洋擺擺手,一臉不屑:“姚立先這些年將姚氏集團做得不錯,不過這次恐怕要毀在他兒子手上了。”
停頓了一下後,孫江洋又玩味道:“倒是和三年前的謝塵有一拼,謝塵也是這樣坑爹的吧?”
“不至於吧……姚氏集團現在雖然有一些麻煩,但還在可控範圍內。”孫冬林遲疑道。
“一步落後,步步落後,你看著吧,這件事後,姚家只會被夏家、呂家他們越甩越遠,新城區恐怕和姚家無緣了,他要再想發展,只能往外走了。”孫江洋輕笑道。
孫冬林點點頭,想了想後笑道:“我倒是沒想到,謝塵居然會是謝遠山的兒子,說起來謝遠山當年來金陵時,還拜訪過您,家裡那幅畫就是他送的。”
“嗯,也算是緣分吧。”孫江洋輕嘆一聲,目光微閃道:“明天你和我去拜訪一下沈二爺,這個人情恐怕要用掉了。”
“什麼?!”孫冬林聞言面露驚色,看向孫江洋,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在金陵能在被孫江洋提起時用上敬稱的,不多。
便是姚立先和夏家、呂家的當家人,在孫江洋麵前也不過是後輩。
而這位沈二爺,年紀雖然和姚立先等人相差不多,但身份地位上卻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