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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這裡吧?”胡雷手指著戚路剛走出來的洞口說:“既然是孟槐藏身的地方,我們下去尋找點線吧。”
“我已經和魔魁尋找過了,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再找一次又何妨?閣下,請!”胡雷朝他做了個優雅的手勢。
戚路靜立如故,胡雷見他眼中閃著精光,頓知他是在提防著自己,只好擠出笑臉說:“那我先進去了,你在外面給我把風,兇手現身可一定要通知我。”
雪夜裡一片孤寂,戚路並沒有聽從胡雷的安排,而是在他進洞的幾分鐘後也跟著進了這個地窖。他要證實一件事,如果事情的發展真如他所料的話,那麼就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和魔魁一樣,胡雷也是用顆夜明珠來勘察地窖裡的環境,戚路站在門口問他:“發現了什麼嗎?”
“沒有。”胡雷的神情很專注,正把桌上的書和那幾個碗杯抓在手裡翻來覆去地檢視著,不時用手指彈玉器的邊緣,彷彿這碗杯裡藏著什麼秘密一般。
可戚路的注意力卻不在胡雷身上,他的眼神落在了桌面上,不過是剎那的時間,眼眸中露出一股陰寒似雪的氣勢,冷得像是一柄出鞘的刀!
胡雷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他已感覺到了戚路身上透露出來的那股殺氣,心頭一陣抽動,於是他放下手中的玉器,直接把話挑明說:“閣下想殺了我嗎?”
“現在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兩個人了,誰能保證你不是兇手?”
“是嗎,那你又如何證明你不是兇手,或者是兇手的同夥?”
“呵呵,我是誰的同夥?”
“你的同伴老吳到現在還不見蹤影,誰知道他不是像孟槐一樣找個隱秘地方藏著,然後和你串通一氣行不軌之事?”
地窖裡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戚路和胡雷同時抬起了頭,互相凝視著對方的眼睛……
不過是持續了數秒的時間,戚路突然笑了,他說:“既然我們都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麼各退一步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這麼說,我們不能合作了?”胡雷的目光又和他相遇了,“你有沒有想過,假如我們不是兇手,那不正好上了別人的當嗎?”
“也許吧,那你等我到轉變心意時再來商談合作的事。”戚路瞅了他一眼,心知已經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於是漠然轉身,緩步上了石階。
胡雷看著他的背影,始終感覺到極不順眼,“呸,看你能囂張到什麼時候!”嘀咕中,他的手不知覺地摸向了胸口,那裡放著剛到手綠松石。
出洞的戚路警覺回身檢視,直到確定胡雷沒有跟蹤,才縱身飛起快速地回到旅館。
一進門,他就將房門反鎖,然後從衣櫃裡拿出自己旅行包翻起裡面的東西。
在地窖裡他就察覺到了胡雷的異樣,但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殺機,因為戚路意識到眼下還不是出手的最好時機。
胡雷手中已有四個神弓的部件,可還有兩個被兇手奪走的部件下落不明,戚路擔心的是當自己解決了胡雷以後,那個隱藏在幕後的兇手會對自己暗下毒手將所有的部件據為己有。
這種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陷阱,戚路是斷然不會上當的,所以他只能等待,等待那個兇手露出狐狸尾巴。
當戚路忙碌完畢坐在床頭直喘氣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緊縮起來,看到窗外有道綠光直朝自己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