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向陽和陳博學一左一右，把宋必安夾在中間。
宋必安已經接受了自己英年早逝的現實，決定主動配合，以求少吃點苦。他伸出手腕，並抖了抖，“來吧！”
“什麼？”吳向陽沒搞明白他的意思。
“不用手銬腳鐐嗎？”宋必安有些疑惑，這黑白無常有些溫柔啊，和電影中看的可不太一樣。
“我們現在都是人性化執法，不搞那些了，再說你也沒有犯罪。只是配合我們工作。”吳向陽解釋道。
“咦？反對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的行動，下面也開展了嗎？”
聽到宋必安說‘下面’，吳向陽挑了挑眉，有些驚訝。靈能事務局仍是一個隱秘的組織，還沒有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在靈能事務局的內部，他們帶著一種傲嬌的情緒，自稱為‘下面’，寓意是海面下的冰山，是基石的基石，是規則之下的規則。
“沒想到你還挺懂的啊。”
看到“黑白無常”如此平易近人，宋必安也放鬆下來，“都是在電影和小說中看的。”
陳博學的表情有些嚴肅，“我們是一個服務型的機構，和電影中那些冷酷無情的傢伙可不一樣。”
服務型機構？算是吧，為死人服務也是服務嘛。宋必安點頭，“明白，明白，電影中都是亂演的。”
“好吧，上車吧。”
“上……上車？”宋必安先是有些懵逼，而後恍然大悟狀，“哦，我明白了，與時俱進，與時俱進……”
三人並肩，來到車頭粉碎的二手桑塔納旁。
陳博學略帶歉意地解釋，“不好意思，經費有限，條件比較差。現在人太多了……”
宋必安表示理解，畢竟下面都整治形式主義和官僚主義了，肯定會限制鋪張浪費的。不過，黑白無常的級別，還不配擁有一輛好車嗎？
直到坐到車上，宋必安還是迷迷糊糊的，感覺就像是做夢一樣。
自己不過是上了一個自習，然後就覺醒了異能，怎麼就突然英年早逝了呢？
他想到自習兩個字，就想到了自己還沒背完的考研詞彙。“能帶我回趟宿舍嗎？我拿幾本書。”
陳博學跟吳向陽的對視一眼，頗為不解，這傢伙怎麼對學習英語這件事情這麼有執念？
但是本著建設服務型的覺醒者管理機構的宗旨，他們還是決定滿足宋必安的要求。
陳博學掉轉車頭，朝江海理工大學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