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你在門外做什麼?咱們這會兒要去散步,你要跟著一起嗎?”
蘇嬌嬌還在懊惱的時候,突然聽到程明慧叫她的聲音。
蘇嬌嬌扭過頭,原來剛才她跟郭公子說話的功夫,女娘們已經用了點心素齋,準備轉換場地了。若不是程明慧喊她,恐怕她又要被眾人落下。
當下,蘇嬌嬌提起裙角小跑過去,“有勞各位姐妹等候了,咱們走吧。”
為首的賈文心撇撇嘴,跟郭宜萱一起轉身就走。
“宜萱姐姐,這蘇嬌嬌這麼纏著宜興哥哥,是不是不太好?讓不知情的人瞧著,還以為郭家有意蘇嬌嬌當兒媳婦呢。”
郭宜萱眼風掃過賈文心,明明是溫柔可親的大姐姐,這一瞬間的眼神卻讓賈文心有瞬間恐懼。
“文心妹妹可不要胡說,有時候就是一句戲言,別人可是會當真的。”
賈文心尷尬一笑,“以後不說了。”
郭宜萱這才重新露出笑意,拉著賈文心的手,“咱們自然是知道輕重,不會有不該有的念想,但是架不住有的人是鄉野出身,說不得你跟她多說一句話,她就要以為你跟她志趣相投了,以後纏過來,少不得麻煩。”
意有所指的話,瞬間讓賈文心安心,她重新伏在郭宜萱身邊,脆聲到,“可不是,咱們可要跟某些人保持距離才好。”
貴女們一行丫鬟小姐十幾人迤邐而行,旁邊,有平民避而遠之,也有普通官家小姐一旁遠遠的看著,只覺得陽光照在貴女們身上都十分燦爛,比旁人都要引人矚目三分。
薛寶珠在蜀郡就是個閒不住的,到了京都被母親約束,好不容易雹神節有個由頭,她便懇求了母親出來赴宴。眼下,三五位官家小姐帶著丫鬟在樂遊原青石廣場的一側,看著眾貴女走出青石臺,才上前去廟中參拜。
“我看那些貴女,一個個溫柔和善,咱們幹嘛避這麼遠?”
薛寶珠不解的問一旁的小姐妹。
旁邊的紀英蘭是大學士的女兒,兩家主家是同年,到了京都後,漸漸熟絡起來。薛寶珠靠著紀小姐帶著,也在京都漸漸認識了一些人,參加了幾場宴會。
眼下,就是紀英蘭下帖子,她才跟母親請了假出來遊玩兒,她在蜀郡是數一數二的大家小姐,沒遭遇過出門還要被分三六九等的做法,當下貼著紀英蘭問道。
紀英蘭目光中含著羨慕,看向旁邊往草原散步的眾位貴女。
“寶珠,她們跟咱們不是一路人,還是各走各的,不要往一塊兒攪和的好。”
薛寶珠不解,“為什麼不是一路人?咱們年紀相仿,一塊兒玩兒唄?哪裡用顧及那麼多?咱們家裡都是二品大員,難道還不配站到她們跟前?”
薛寶珠挺著胸膛,不解的問道,如果不是紀英蘭攔著,她恐怕就要上前跟郭宜萱等人打招呼去了。
紀英蘭知道薛家是從地方熬上來的,對京都的規矩不太瞭解,她又喜愛薛寶珠的明媚天真,當下便耐心解釋,“她們是勳貴出身,身份與國同休,跟咱們讀書科舉的官家不同。咱們行事需要謹慎小心,有時候一步踏錯,就無可挽回,但是那些勳貴,只要不是造反,就會榮華富貴一生。所以,咱們跟她們一起,只會是吃虧的那個。”
說到這裡,紀英蘭又拿貴女中的人舉例,“你看前面為首的那個郭宜萱,她前幾年跟崔陵川崔公子走的近,後來京都傳出風聲,說是惹得崔陵川的未婚妻不喜,導致兩家退親。雖然當事人都說是另有原因,但是若是咱們普通女子有這種傳聞,婚事肯定會受影響。但是你看那郭小姐,不還是大大方方的出來跟崔公子同遊嗎?完全不受影響。剛才甚至,還跟被她攪和了婚事的女子說話,嘖嘖嘖,這份定力,咱們是比不上。”